“也就你们贺家人爱面子,害怕别人的唾沫星子,别人如何说与我无关,只要他没真朝我身上吐口水,又能奈我何?名声什么的,最不值钱。”
“再说一个人过日子我也乐得清闲,又不是少了男人不能活,怕是还会活得更潇洒。”
“大逆不道!”贺老夫人气得急急从床边起身,一伸手又指上了沈知煦的鼻子。
“你一个妇道人家,与云瞻和离后,连个正经去处都没有,你哪来的胆子和离?”
沈知煦微微眯起眼,往前一步逼近贺老夫人,抬手直接将她的手指头打下去。
“自从我与贺云瞻成婚,他一分钱都没花在我身上,反而是我一直掏钱,桩桩件件我都记着清清楚楚,和离后我会与你们算清。”
“再说这宅子也是我的,到时候没有正经落脚地方的是你们。”
贺老夫人手臂被沈知煦打得发疼,她万万没想到沈知煦竟敢动手。
但这会儿她顾不上与沈知煦理论,只在心里盘算着宅子的事。
如果沈知煦想生事,将来还真不好说……
她回头看向贺云瞻,有些担忧。
但见他冲自己点了点头,像是在说沈知煦一定不敢和离。
贺老夫人又松了口气,冲沈知煦翻了个白眼。
“随便你,反正要和离你就从贺府滚出去!”
她正要转身回去照顾贺云瞻,却见方晴从外面快步跑了进来。
“笔墨都备好了!”
房中几人的视线都落到她手中,贺老夫人的眉心一下子拧了起来。
沈知煦接过方晴手里的东西,迈步走到床榻边:“纸笔就在这里,你在上面写名字就行。”
她把毛笔往贺云瞻手里塞:“趁现在你的胳膊还没完全废掉,别磨叽了。”
贺云瞻与贺老夫人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都看见了惊慌。
他们都以为沈知煦是为了面子说气话,如今看见纸笔就在眼前,才明白她的决心。
贺云瞻紧紧攥起拳头,就是不去握沈知煦手里的笔。
“哎哟!”他闭着眼哀嚎几声:“我的肩膀好疼,胳膊好疼,手也好疼,我拿不了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