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大太监立刻扯着嗓子喊:“退朝——”
皇帝很快起身离开,没给蒋长风一行人再开口的机会。
散朝后,蒋长风扶着腰站起来,狠狠剜了季临寒一眼,随即才与其他交好的朝臣一起走出大殿。
他们本想参季临寒一本,却没想到却被季临寒反将一军。
这人说不干就不干,还得被皇帝追着哄,着实令人气愤。
蒋长风一行人像吃了死苍蝇,一口浊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难受至极。
待大多朝臣都离开后,谢同光慢慢走到季临寒面前。
“督主行事切记小心,若再被人抓住小辫子就不好了。”
季临寒懒得应付他,冷冷道:“本督行事还轮不到你来指点,只要殿下不在背后使绊子便好。”
“本王何时给督主使过绊子?”
季临寒斜睨他一眼:“蒋长风是谁的人殿下心知肚明,若殿下想弹劾本督,还得多搜集搜集证据。”
说完季临寒便大步朝殿外走去,将谢同光留在了原地。
他脸上挂着的笑顷刻散去,回头看了一眼高堂之上的皇座,才慢慢离开。
如今父皇事事都依仗季临寒,致使他在朝中的权势比所有皇子还大。
在南境之时,谢同光便不停试探季临寒的心思,愈发觉得他不好拉拢。
如果不能将此人收入麾下,那便只能趁早除去……
从皇宫出去后,季临寒坐上了回季府的马车。
他对池修道:“谢同光早已与许多朝臣暗中来往,去查查蒋长风与他私底下的关系。”
“是,今日蒋长风在大殿之上为难督主,可要属下派人悄悄将他除去?”
季临寒垂目沉吟片刻,轻轻摇了摇头:“不用。”
池修闻言一愣,以往若遇到这种事,季临寒必会设法将蒋长风贬官或是灭口。
所以朝堂之上渐渐没人敢当众弹劾他。
池修以为今日过后,蒋长风也活不久了。
却没想到季临寒竟然不动手。
见他疑惑,季临寒道:“陛下最恨结党营私,若此时将蒋长风除去,那谢同光便会更为谨慎小心。”
“可若等他羽翼丰满,再将他结党营私的罪证呈给陛下……”
池修越听后背越是发凉,他才明白原来季临寒在下一盘大棋。
“属下会盯紧昶王的动向,与他来往密切的官员一个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