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娘子还挺有意思哈,卖身葬父。”
“这种乡野丫头有什么好的,走了走了。”来来往往不停的有人经过,却没有一人愿意停下脚步看看她。
木红梅时常在想,或许她的命便是如此了。
可眼前的老父亲,总是要下葬的…
不远处,一辆马车驶了过来,马车看起来干净整洁,富丽堂彩,她知道,一定是有钱人家的公子。
“公子,公子行行好吧,小女子需要银子葬父,可以为奴为婢,公子,公子!”木红梅追着马车叫喊着,试图让马车停下。
果然,马车停了下来,可凌风却挡住了她,玄墨拉开了布帘,问道:“何人?”
凌风上前道:“殿下,此女子不知为何追着马车纠缠不休。好像是什么卖身葬父…”
他这才瞥见马车外的她,淡淡开口,“葬父?我为何要帮你。”
木红梅朝他跪了下来,眼中净是恳求,“求公子怜悯,我愿为奴为婢报答公子。”
“奴婢?大可不必,我家的奴婢可不缺,也罢,见不得小娘子哭哭啼啼的。”说罢,玄墨便丢下了一张银票。
木红梅捡起了银票,却远远的目送着玄墨,“还未来得及问他的名字,我又该去哪里找他。”
听到他的侍从叫他殿下…他是皇子?
很快,木红梅便拿了银票厚葬了她的父亲,可她无依无靠,又不知该去何处。
“明襄侯府挑选丫鬟了,快去瞧瞧。”
有人吆喝着,也吸引了她的目光,她想,明襄侯府,多气派,若是能进府,也算是有份活计了。
她将玄墨给的剩余的银子都给了明襄侯府的管事王姑,王姑便注意到了她。
果不其然,她进了府,但她还是不曾忘记探寻玄墨,得知他是皇子,她更是无处寻他。
她努力向上爬,讨好每一个主子,做到一等丫鬟。
在她纠结如何去寻找玄墨的时候,他出现了。
她万万没想到,玄墨和宋徵是好友,以至于她在明襄侯府见到他的时候,她是惊讶的,更多的是惊喜。
她找机会接近他,她去送上他落下来的折扇,“殿下,您的折扇…”
可好几次,他都记不得她的名字,是的,他又记不得了,只夸了她很机灵。
她想,玄墨是忘记她了…
可没关系,她记得他,记得马车上的她,救了穷困潦倒的她,仍然会为了他的一句夸赞,高兴的不得了。
他真是一个风趣幽默的人,虽然是庶出的皇子,但是无论是相貌,文采,谈吐 都是一等一的优秀。
这让她慢慢的更加心动,是的,她喜欢玄墨,这个靖德的二皇子。
终于,她变成了宋深的贴身婢女,可以随侍身旁,自然也可以陪同进宫参加宴会。
她在玄沅生辰那日成功接近了他,他喝的有些多,她上前为他斟酒,他醉眼朦胧的看着她,她抚上他的手,她没有拒绝。
她知道,机会来了。
她找了机会跟着他,支走了凌风,搀扶着醉酒的他,他没有防备,扯下幔帐。
终于如愿得到了他,看着他酣睡的睡颜,她满足的不行,也欢喜的不行。
她以为,玄墨是喜欢她的,她想,玄墨定是会给她名分,哪怕不能做王妃,能做妾侍也好,只要能待在他身边。
哪知他醒了,看到了她,却脸色大变,掐住了她的脖颈,语气很是不好,“你是太子派来的?还是明襄侯府派来的。”
她被她掐的莫名其妙,她不住的摇头,玄墨终于放开了她。
“你不记得我了吗?殿下,一年前,卖身葬父,你经过,留下了银子。”她着急辩解着,生怕他误会她。
玄墨没有任何印象,或许是未曾放在心上,他倒是冷静了些,“你为何会在本王的榻上,是谁允许你爬上我的床?”
“殿下吃醉了酒,是红梅一时生了妄,红梅仰慕殿下已久,不求其他,只求能日日伴在殿下身边…”她看向他的眼神热烈又急切,夹杂着三分楚楚可怜。
想起是醉酒误事,玄墨便懊恼的不得了。
迅速穿好了衣裳,玄墨便打算离去,只又听到了她的哀求,她从榻上而起,扑倒在地,抱住了他的大腿,“求殿下垂怜…”
玄墨低头看她,却吐出了一句话,“垂怜?可我不需要你的陪伴,哪来,回哪儿去。”
“不,红梅愿意为殿下做任何事…殿下,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她说着,控制不住的流下了泪,挂在了秀丽的脸庞。
玄墨抬起了她的脸,“任何事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