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真的要用段姑娘的办法吗?”
严武担忧地看着主子,也不知道段姑娘对主子是不是真心。
若说是真心,她让主子泡在冰水里把自己弄病;
若说不是真心,她今日上午又是帮大夫人,又是咒侯爷,全然不在乎自己的安危。
顾君生合起折扇,一改往日无辜模样,眉目间尽是戏谑,“徐家吗?五万两买本公子?”
严武默默地退到一边,从暗格里抽出一本册子翻开放在主子面前,徐家招惹谁不好,招惹主子。
白到发光的手指轻轻翻了几页,顾君生指着上面说道,“把这条消息散出去。顺便只把颜浣西揣测圣意的话也散出去。”
“那冰水……”严武试探地问道。
“泡。”
顾君生挑眉,“不过,不是装病,是真病。”
他倒是要看看,如果自己真的命不久矣,段七还能说出那些话吗?
次日。
顾远帆下朝回府时,整个人如同从水里被捞出来的一般,他推开下人搀扶,一路冲进西纱院。
一甩袖子,指着颜浣西吼道,“浣西,你是要害死我,害死侯府吗?”
被吼了一句的颜浣西还没反应过来,但是不妨碍她露出委屈的模样,脸颊微红,晶莹的泪水挂在睫毛。
楚楚可怜又带着点倔强,“我怎么会害侯爷,我对侯爷如何,旁人不知道,侯爷难道不明白浣西的心吗?”
一看她这副模样,顾远帆心也软了些,他直直坐下来,“那你为何胡乱揣测圣意,害得我被皇上当众申饬!”
“我没有!”
颜浣西立马跪在顾远帆面前,抬头仰望着他,“妾身真的没有,妾好好的在内宅,何故要揣测圣意?定是有人陷害的。”
“你可说过,皇上的恩典一求再求,皇上也会恼的?”顾远帆问道。
颜浣西一愣,这句话她说过,可那是为了震慑谢立婠。
皇上怎么会知道?是谁传出去的,是谁要害她!
一看她的表情,顾远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一想到今天在朝堂上受的屈辱,想到皇上冷冰冰的眼神。
还有那句怒中带笑的调侃,“侯爷的小夫人,当真是隆中诸葛,不出门就知道朕的心思,想必是爱卿教导有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