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顾远帆气得胸口上下起伏,眉毛立起,“我敬你爱你,当真是将你惯的不知天高地厚!”
“姐姐,你何苦气侯爷?”
颜浣西忙上前给顾远帆顺气,“罢了罢了,我受着就是。侯爷消消气,你若是有个好歹,老夫人怎么办?”
“她身子不好,禁不住这么气的。都怪我,不该擅自替君生着想。可怜他残了身子,我也是为了他后半生啊。”
老夫人早就气得脸色铁青,指着谢立婠破口大骂,“贱妇!为了自己的儿子闹的家宅不宁!”
“不过是让那废物去入赘,又不是要他的命,你至于吗!”
谢立婠看着对面三个人,姑母表兄表妹,和谐的很。
他们是一家人,自己是个外人。
连带着自己的儿子也是外人。
她气笑了,想起段姑娘嘱咐王嬷嬷的话:夫人是侯府正妻,不用忍让。忍让了这么久,换来了什么呢?死咬一点,平妻就是妾,事情都是妾不知分寸闹出来的。
进门之前,王嬷嬷已经把侯爷回来后发生的事情摸清。
谢立婠转身坐下,平复情绪,不想跟他们再做无谓争执。
“侯爷生气,是因为小夫人说的那句话吧。”
顾远帆冷哼一声,“还不是因为你不听母亲的话,不然浣西也不会说……”
“侯爷是当官的人,再细想想,我为什么不听母亲的话?”
“因为姐姐以为君生入赘是受苦的。”颜浣西急忙说道。
谢立婠全当没听见,“是谁要君生入赘的?”
王嬷嬷立马接话,“是小夫人,小夫人刚才自己说的。”
谢立婠点头,“小夫人又为了逼迫君生入赘,擅自揣测圣意,这一切难道不是小夫人咎由自取吗?”
此话一出,王嬷嬷对段姑娘千恩万谢,若不是段姑娘,夫人哪里能想到这么多。
果不其然,顾远帆脸色难看地看向颜浣西,这么一想,确实跟谢立婠说的一样。
颜浣西心中一惊,没想到谢立婠脑子突然变好了。
她侧身一跪,抓着顾远帆的腿,“侯爷,为了老夫人,为了侯府,都是妾咎由自取,妾愿意受着姐姐羞辱。”
“老夫人已经答应徐家,此时悔婚,外面人会说老夫人背信弃义!”
老夫人这才想起来,他们叫谢立婠来的目的:瞒住顾君生的病情,一顶轿子抬去徐家。
她正准备开口,却听得“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