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念了段七的恩德后,信上话锋一转。
“姑娘此行,凶险异常,请将此信贴身存放,可保姑娘一命。”
她和顾君生把信翻来覆去看了很多遍,也没看出端倪。
顾君生建议她听上面的话,还亲自叠好,用布包了一层又一层,塞进香囊让段七贴身放着。
上香完毕,段七叹了口气,“老和尚,一路走好。”
心善的人,总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弥补亏欠,住持和扫地僧纵然有错,如此一来,也算是功德圆满了吧。
路上段七心不在焉,好几次差点撞到一旁的顾君生。
顾君生扶住她,“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没事,就是在想这次离京五天,晚枫院会撑得住吗?”
顾君生道,“母亲如今坚韧,又有小寒在身边,她不会轻易让人欺负的。而且小龙也勤奋,武功上已经长进不少。”
“说起小龙,我有两个问题,为什么你的名字很好听,小龙就叫小龙?”
“因为他生于龙年,平宁侯那时正被西纱院绊住脚,无心取名一事,就让老夫人取名,老夫人随口说叫小龙。”
段七默默给平宁侯记上一笔,“还真是随便。”
“小龙走丢被配冥婚这事,是有人故意的吗?”
“小夫人所为。”
段七了然,当时若是遂了老夫人和颜浣西的心愿,顾君生入赘,顾小龙被活埋,谢立婠就没靠山。
颜浣西想要上位就易如反掌!
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上位还是要她上位的,不过,是他们想让她上位。
马车行至夜间,严武找了家客栈投宿,顾君生觉得客栈的肉食不新鲜,就全要的素菜。
饭后段七在下面遛食。
听到微微弱弱的猫叫声,她循着声音找去,看到老板娘的儿子正抱着一只浑身是血的猫。
“它怎么了?”
“它被过路的马车压到了,我抱过来想给它擦一擦。”
段七从腰里摸出一个小药瓶,“这个药粉应该管用,给你。”
“谢谢姑娘。”
等人从身边走后,段七觉得有些奇怪,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怨念飘进她的感官。
她抬头正好看见了老板娘训斥儿子,“脏死了,还不快去洗洗!”
原来是老板娘抱怨熊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