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妻乃是母亲之命,作为人子,如何抗命?谢家女却不依不饶,说臣负了她。臣对她百般容忍,就连浣西也对她尊敬有加。”
“可谢家女竟如此善妒,还下此狠手。母亲曾对臣说会原谅她,臣也不欲休妻,可是她竟然诅咒臣母!”
“臣如何能忍……皇上,臣年幼……”
顾远帆巴拉巴拉说起小时候如何困苦,他娘如何一手拉扯他,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
埋怨谢立婠不孝敬婆母,不体谅她母亲辛苦,是如何如何恶毒。
皇帝听着脑袋疼,他揉着眉心,真希望现在有个紧急情况,需要他处理。
“皇上,刘大人在外等候。”大太监小声说道。
“快请!”
来的正是时候!
“爱卿先回去,你说的事情朕会考虑的。”
被强行闭麦的顾远帆只好叩首离开。
路过的刘民给他行了个礼,心里却翻了个大白眼,视珍宝如草芥,他还不知道自己要失去什么。
“皇上,臣有要事。”
“说吧,什么事。”皇帝摆手。
刘民递上状纸和口供。
皇帝一一看完,感叹顾君生好才学,又可怜他不能走科举之路,如今做了皇商倒是屈才。
南方大灾,永君商会出力不少,他还没给恩赏。
如今倒是可以做个顺水人情。
“爱卿怎么看啊?”
刘民说了一大通,最后回到主题,“微臣觉得,不如成全了顾君生一片孝心,让他母亲带着两个孩子和离,至于族谱除名一事,还请皇上定夺。”
族谱除名,相当于跟侯府断了干干净净。
日后不管获罪还是发达,都与侯府没有半点关系。
看样子侯府所为,已经伤透了顾君生的心。
“爱卿先回去,朕再好好想想。”
刘民走后,皇帝召见了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