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来的很突然。
颜浣西想不通,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明明一切都很顺利,为什么皇上会知道真相?
晚枫院的东西搬空,顾远帆拦住谢立婠和顾君生。
他蠕动的嘴唇,终究是说不出一句抱歉。
而是愤怒地质问,“君生,你既然查明了真相,告诉为父就是,为何还要闹到朝堂上,让侯府难堪?”
顾君生合手放在膝上,拢住想要跑的王毛毛。
眼眸倒映着顾远帆的愤怒,他却云淡风轻。
“真相未明,侯爷要休弃母亲时,可想过母亲会难堪?”
“我……我只是被人蒙蔽,并非有意为之。”
顾远帆看了看冷漠的谢立婠,“你生为人子,要体谅父亲的难处。”
顾君生抬首,“侯爷自知被人蒙蔽,也知旁人受的委屈,却不闻不问。自以为情深义重,却背信弃义。”
“明知至亲者愚蠢,却以孝道护之;明知德不配位必有灾殃,却听信谗言废嫡立庶。”
“侯爷行事处处小心,以求安稳度日,后宅之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却不知是非不分,赏罚不明,更易滋生祸端!”
字字清晰,句句可闻!
自从顾君生残废后,顾远帆都忘了,自己的这个儿子,曾经多么出众和耀眼。
君生还没有成家,自然不懂自己的难处。含辛茹苦养大他的母亲,他除了孝顺她,难道还要因为一点婆媳矛盾责怪她吗?
谢立婠作为侯府正妻,难道就不能忍让一下吗?
“立婠,你真的这么狠心?我们夫妻二十几年的情分,你说走就走吗?”
谢立婠握紧王嬷嬷的手,“侯爷给的那一巴掌,已经把情分都打没了。君生,我们走。”
“等一下!”
段七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她瞄了一眼如同老泰山般坐着的老夫人。
“皇上是不是说夫人的嫁妆都得带走?”
“是的姑娘。”王嬷嬷说道。
段七“哦”一声,“夫人刚进门那会,是不是用自己带过来的布匹给老夫人做了不少东西,比如被子,衣服还有鞋什么的。”
“谢立婠,你还要拿走吗?”老夫人问道。
“拿!”谢立婠回头,“还请老夫人归还,不然就是抗旨不遵!”
“你!好好好,没想到,二十几年,居然养了个白眼狼在身边,给你,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