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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吗?

吴斌双眼微眯,铁青的脸色变得极其僵硬。

他至少不算个蠢蛋,在目睹江燃用手指将一整块翡翠攥成齑粉后,到底没再狂妄到用言语威胁。

倘若方才他和白菲菲说句话之时,尚且处于较强势的地位。

那么此刻正应了攻守异位四个字,强势方已经从他们,变为了江燃。

哪怕仅仅是武力值不对等这一点,就足以让吴斌暂且按捺住多余的念头,思索一番何谓权衡利弊。

“强龙不压地头蛇,不知道兄弟听没听说过这句话?”

薛涛见吴斌一时失语,思绪一转,笑嘻嘻看着江燃,语气不算犀利。

“地头蛇?”

江燃眼中浮现少许诧异,用近乎莫名的眼神扫了眼屋中众人:“尔等也配?”

娘希匹的!

薛斌脸色一黑,当即从怀中掏出自己的依仗,龇着牙吼道。

“给脸不要脸!真以为有点武艺在身,这金石集就能任由你来去自如吗?”

吴斌尚在思虑,听到他的大喝声,不由侧目而视。

黑洞洞的枪口刚入眼,他就蹬蹬两步冲到近前,一把压下了薛斌的胳膊,情绪激动异常。

“姓薛的!你踏马疯了?!”

持枪这事儿不算新鲜,北缅南越天天都在火并,硝烟味就没散过。

问题在于,明面上这儿还是宁州的地盘,再怎么边境,那也还是宁州。

况且严哥跟一座山般压在他们头顶,敢在这地儿动枪,那就是打着灯笼进茅房——找死!

江燃好整以暇的看着情绪各不相同的两人,表情玩味。

薛涛见状,压根懒得多费口舌跟吴斌解释,一下将手臂挣脱开,扬起枪口狞笑道。

“大斌,士可忍孰不可忍,一个外来户在金石集闹事摆谱,你咽的下这口气,我姓薛的可咽不下!”

吴斌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你……”

“行了,哥几个也不是第一回打交道了,今天的事出不了这间屋。”

薛涛身侧几人,听了他的话,不约而同的挪动脚步,迅速接近脸色不安的白菲菲二人。

“一枪嘣了这小子,剩下两人弄去北缅,种上几年花花草草,什么样的人都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