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看宫女蹲在地上给她修指甲,头也未抬。
鲁嬷嬷躬身道:「娘娘,太子妃她说不必学了。」
「哦,可有说为何么?」
「太子妃说她已与太子殿下圆了房,已经不必学了,再学的话,太子殿下大抵会将她折腾坏。」
「这个黎语颜还真敢说。」贤妃笑了,旋即又问,「鲁嬷嬷经验丰富,依你之见,太子妃的身子看上去像是初经人事的么?」
「回娘娘的话,太子妃方才身着劲装从竹林回寝宫,大抵是在竹林练武。且许是因太子妃有身手,故而她身姿轻盈,与旁的初经人事的女子不同。」
贤妃又笑:「你呀,亏你经验丰富。」
倘若黎语颜与夜翊珩真圆了房,即便她再有身手,新婚这几日总能瞧出端倪的。
鲁嬷嬷瞧不出分毫,可见太子夫妇尚未圆房,又或者说夜翊珩其实是个有隐疾的。
他只不过想继续霸着太子之位,才出此计策。
这个夜翊珩从七岁开始当太子,也当够了吧,该将位置腾出来,让给她的阿墨了!
想到这里,贤妃道:「让喜嬷嬷们今夜去东宫听
房。」
鲁嬷嬷恭敬颔首:「是,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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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浴房。
夜翊珩忽然反应过来,他掐着黎语颜的腰,在她耳边问:「上回你说丑,孤问你在何处见过,你说在现代医书上,完全是诓骗之词。」
她看过的正是他的,只不过不是如今的他,而是梦里的他。
彼时,他还在心里骂,是哪个王八羔子敢污了她的眼?
哪承想,他骂的是自己。
再说,他长了一副好模样,那里更是俊美非凡,哪里丑了?
黎语颜咬唇不语。
适才刚哭过,此刻她实在忍不住,忍了半晌,噗哧笑出声。
「你说你梦见的孤能每日要你,你为何还信现实中的孤有隐疾?」
夜翊珩搂紧她的腰,将她柔软的身子贴紧他。
「梦里你好似是全失明的状态,可现实中的你是间歇性失明啊,再说,现实中我不是多次试探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