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眉敛目掩住羞赧,胸口处不知怎么地憋得慌,遂按了按心口:「有些闷热,殿下允我喝些果酒,这两罐桃肉随便殿下吃,可好?」
她倒是跟他提条件了,夜翊珩抬手吩咐松果:「去取果酒。」
松果欢喜称是,将纸包塞入怀里,便去库房。
黎语颜也给了春夏秋冬各一包桃干,她们高兴收下,旋即命人摆膳。
趁春夏秋冬摆膳间隙,黎语颜亲自抱了一只琉璃罐去了房中,夜翊珩单手抓住罐口,将剩下那只也拿去了房中。
「殿下跟进来作甚?」黎语颜将琉璃罐放到博古架上,没好气地瞥他一眼。
夜翊珩提了罐子放她所放之侧,笑意温润:「孤是想告诉太子妃,今日的桃儿好吃。」
「我就说要晒三日才最好吃。」说话间,黎语颜忽觉不对,晒了三日的桃干,某人还不曾吃过,遂问,「殿下说的是桃子,还是桃干啊?」
夜翊珩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嗓音晦暗低沉:「不是桃干。」
「不是桃干,那就是新鲜桃子了。」黎语颜疑惑,「今日殿下命人去摘桃吃了?」
夜翊珩淡笑摇首:「不曾。」
闻言,她更疑惑了,这两日他们没摘桃,且他们没有吩咐人去摘。而东宫下人在没有得到准许前,是不敢动树上的水蜜桃的。
「那殿下是在哪里吃的桃?」
竟然还能叫他亲口跟她说吃到好吃的桃儿了。
那得好吃到什么程度?
夜翊珩忽地凑近她,在她耳畔轻吐两字:「库房。」
嗓音温吞,笑意邪肆。
黎语颜终于反应过来,心跳忽然变重。
偏生他的呼吸还在她耳畔萦绕,痒得她难受。
「夜翊珩,你流氓!」
她用力推他一把,跑着扑倒在床榻之上,想哭却哭不出来。
夜翊珩缓步过去,在床沿坐下,轻拍她的后背:「怎么了?」
说话时,他的眼角眉梢尽是笑意,眼底的幸福几乎要溢出眼眶。
「明知故问!」黎语颜扭动身子,「登徒子别碰我!」
看她羞赧到极致,夜翊珩心情好得似要冒泡,这般喜悦怎么都抑制不住。
他只觉自己真是疯了,就喜欢看她各种激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