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果嘻嘻笑了:「那是误会解开,感情自然升温。」顿了顿,他提步,「我先去知会陌尘若风,你先守着。」
妙竹颔首,示意他快去,她自个则将耳朵附在门上,听屋内动静。
可惜她不是习武之人,且房中两位殿下好似啥动静都没有,听了片刻,她啥都没听见,便安安静静地立在门口守着。
房中,黎语颜拉着夜翊珩坐在交椅上,严肃道:「殿下真是大胆,如何能在宫里说那样的话?」
夜翊珩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袍,缓缓道:「迟早你是孤的皇后,将这个日子提前一些又有何妨?」
黎语颜在他身旁坐下,温声细语地劝:「殿下说什么浑话?如今的局面,殿下即便得了皇位,会被天下人嗤为篡位。人一旦有个先入为主的印象,再要改变便是难事,更何况要改变天下人的看法,这便是难上加难。」
夜翊珩平静无波道:「使个计谋,名正言顺继位便可。」
「殿下说得轻巧,真要实施起来,又有诸多不便。众皇子哪个不知父皇想废了殿下的太子之位?计算殿下的计谋成了,即便咱们能拿出传位昭书,能服众么?众皇子与他们各自的站队大臣们首先不信,届时朝局不稳,旁国对天晟又虎视眈眈,最终受伤害的只能是天晟的百姓。」
黎语颜紧紧抓住他的手,希望他改变想法。
夜翊珩侧身看她:「有谁不服,一一杀了就是。」微顿一下,他又道,「不过颜颜心系天下苍生,孤听颜颜的,为了社稷百姓,孤愿走一条最为正直的路!」
与其说是为了黎民百姓江山社稷,实则是为了眼前的她。
世上只有她,才能改变他的想法与决定!
她希望他做个至纯至善的太子,他便做!
她希望他当个以
江山社稷为重的皇帝,他便如她的愿!
见自己终于说动某人改了主意,黎语颜轻快甜糯的声音响起:「在我眼里,殿下便是那昭昭日月之明,端方雅正,温润如玉!殿下既是天晟皇太子,这皇位迟早是殿下的,殿下只管做好自己,届时天下人自有明断!」
夜翊珩没想到自己的疯批行径丝毫不影响自己在她心目中的正直形象,心中颇为动容。遂牵住她的手,正要将人拉往自己腿上时,忽闻门外松果与妙竹的喊声。
松果:「银灰,你可别乱闯!」
妙竹:「银灰,你可别仗着自己是头狼,假装听不懂人话!」
夜银灰哪管他们,呲牙吓唬他们,眨眼瞬间从两人身侧跑过,直冲房门,前爪高高举起,扒拉着房门。
房中的黎语颜闻声,轻轻挣脱某人的手,快步过去打开了房门。
眼前的夜银灰已经长得比寻常的狼狗还大,体型足足大了家养的狼狗一倍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