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孟均向她解释了一番。
随后,顾蒹葭挂了电话,让盛清进诊室。
“你喝什么?咖啡还是白开水?”顾蒹葭往开水处走,拿杯子问他。
盛清坐在椅子上回:“白开水就行,谢谢。”
顾蒹葭给他倒了杯白开水,坐到了自己每日问诊的位置上。
“你想了解什么?”顾蒹葭问他。
“所有,他的所有。”
顾蒹葭被他这个回答惊到了几秒,随后笑了起来,为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做个缓解。
“他是轻度的抑郁症和重度焦虑症。”
盛清手抖了一下,握紧裤子上的布料。
“我是在他十四岁的时候见到他的。当时他手腕上的口子还在流血。我帮他处理了伤口,想问问他为什么要自残?但他一句话都不说,就这么坐着。第一次问诊就这样失败了。”
“后来经过几次的引导和试探,他才慢慢的愿意对我说一些他的事情。”
“其实,大部分,他舅舅都和你说过了。剩下的,我知道的,只有一些关于他父母和学校的事情了。”
盛清看着她,眼里有些急切的渴望,他想知道,许梓衿还受过什么样的苦。
顾蒹葭声音依旧很平静,“有一次的治疗中,他和我说,他父亲不喜欢他,总觉得他不是亲生的,是他母亲和一个姓谢的人生的。父亲还限制他母亲带他出门,哪怕出门也会派人一路跟着,他和母亲一点自由也没有。父亲不经常回家,这一点他很开心,因为每次父亲回来,都会和母亲吵架,吵的很凶,严重的时候——”
顾蒹葭叹了口气,语气里有了些同情,“会对他和母亲进行家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