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开车带许梓衿进入一个小区，这个小区有点科技园风。

乘坐电梯到八楼，盛清直接按了指纹，开门进去。

房间内有点乱，四五件衣服随意的丢弃在沙发上，各种书铺在地上，桌上全是各种零件、仪表，一整个IT男的风格。

盛清捡起地上的书，整理了一下放到书架上，“这是黎愿家里，他在一家科技公司上班，平常很忙，别介意。”

许梓衿摇了摇头，“不会。”

盛清把地上空出来，有落脚的地方了，才过来牵起许梓衿，往电脑那走。

电脑前只有一张椅子，盛清让许梓衿坐着，自己站在他旁边，开了电脑。

电脑开启后，盛清开始一顿捣鼓，很快，许梓衿就看到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连串的IP地址，很详细，时间线从去年五月份开始到现在。

盛清：“这都是我让黎愿查的那些账号的IP地址。互联网上，唯粉和cpf吵架，双方唯粉互撕，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很正常。大部分粉丝其实都是比较理智的，只要主播正常回应了，他们都会听的。但是，我们那次回应过节奏后，情况非但没有好转，反倒愈演愈烈，甚至开始无休止攻击公司的邮箱、地址、后台私信这些，当时我就觉得很奇怪。”

“这种明明就是违法的行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做？而且他们好像完全不担心公司会选择报警处理。所以，我怀疑这背后有人在故意推动。方超当时不愿意去查，我就拜托黎愿帮我做这件事情。”

盛清揽了揽许梓衿的肩膀，接着说：“账号太多，追踪定位起来，需要时间。不过，黎愿和我说，现在基本上都差不多了。”

他手放到鼠标上，移动箭头，给许梓衿指明，“你看这里，这些账号的注册时间都在五月初，他们每天都会来你和我的直播间卡亲密度，等到十月份的时候，基本上都有个十多级了。就可以作为我们的‘老粉’混入内部，带节奏了。这些账号还有一个共同特点，每个月月初都会收到一笔相同额度的打款。”

许梓衿转头看向他，“所以，就是有人买的他们，养着他们，就等时机成熟，让他们发力的？”

“嗯。”

“那——”

盛清知道他想问什么，他又打开另一个文件，“你看，给他们发红包的这个IP地址就是我们公司。”

“是方超。”许梓衿立刻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