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状似随意的向上一瞥,“头顶上的监控看到了吗?你只要敢动手,明天被取消成绩、踢出培训的通知就会下来,而且你们星岳往后在悦音的路可没那么顺了。”
随后,那抹愉悦的笑意瞬间降到冰点,盛清凤眼里满是蔑视与嘲讽,“南木,我告诉你,你刚才的那些话,不仅是对悦音高层的侮辱更是对程响团队的不尊重!”
“这个比赛,悦音从筹备到现在快圆满收官了,期间付出多少心血,耗费多少人力、物力和财力,你知道吗?”
“程响团队从比赛开始对两百多名歌手的演唱,认真聆听、公正打分、层层筛选才有了最后能参加培训的五个名额,需要多大的精力,你了解吗?”
“还有,从你来到这里开始,每天的培训课程和测验,程响团队有哪里针对过你?或者,你从哪里看出来,他们优待过我?他们团队一直都是秉承着,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你明白吗?”
“仅凭一个画面,断定我走后门,贿赂程响团队,抢走你的冠军,现在还在这里,埋怨比赛不公,愤恨规则虚设,你这种想法,全盘否定了这背后所有人的付出!”
盛清的每一个字好似尖锐的钉子,刺破耳膜,钉进脆弱而敏感的神经,又犹如一把利刃,扎向他心底疯狂掩藏的那处虚裂口,疯狂的摧毁着南木最后那道防线。
南木脸上的表情,心虚与愧疚相撞,愤恨与悲痛相交,简直不要太精彩。
盛清欣赏了好一会儿,才嫌弃的甩开他拎着自己衣领的手,点出事实,“南木啊,输了就得认!与其抱怨这个、愤恨那个,死活不愿意接受你失败的事实,不如提高点自身的音乐素养和道德水准,争取下次,别输了比赛还丢了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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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木被甩开后,站在原地愣了好久,大脑飞速回想,抓到了强力的反驳点,大笑起来,“清淮,你说的冠冕堂皇,逻辑清晰,但你不还是没办法解释,你和悦音高层呆在办公室那一个小时在做什么吗?”
盛清眉梢微挑,饶有兴趣的问:“所以呢?你找我谈这个,真实目的是什么?”
南木以为对方终于无话可说,自己赢了,他以胜利者的姿态和语气说:“后天培训就结束了,等我拿到手机,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你就完了!不过,如果你主动退赛,放弃本次培训的成绩,我可以把这件事情埋到地底下,永远不见光。”
他以为盛清会恼怒,会骂他无耻、卑鄙或者龌龊。
但这些都没有,盛清脸色平淡如水,无所谓的说:“哦,那你去说吧。你只要敢说出去,不需要我,悦音和程响的团队都不会放过你!到时候,别说星岳了,整个语音厅,都会把你除名,你这一辈子都别想在这行混下去。”
南木握拳力度更大,在这空荡的走廊上,都能听到骨头发出的清脆“咯哒”声。
他的这般动作,在盛清看来,就是无能狂怒。
可能是站的有些久了,盛清随意的向后倚着墙,散漫道:“至于,为什么悦音高层要见我,你如果数据分析有能力拿满分,他们也会找你的。”
南木有些错愕的看他,似乎在分辨这话的真假程度。
盛清直接忽略他这眼神,继续说:“悦音的技术部缺人,鄙人不才,东宁大学计算机系的18届毕业生,正好是他们目前急需的人才。他们找我谈合作合同,这有问题吗?”
南木依旧是那种错愕怀疑的目光,直勾勾盯着他。
盛清也懒得和他多解释,“信不信随你,你要作死,想断送自己的前程和未来,大可以去。”
说完,盛清就想走过去从他手中抽走自己的笔记本,下楼离开。
南木察觉他的动作,将拿着笔记本的那只手往后一藏,退开几步,看着他,莫名来了句,“盛清,你敢赌年度吗?”
盛清抱臂站在原地,脸上表情仿佛在说,“让我听听你又要作什么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