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狠揍蒋淮时,虽说手缠了纱布,还是被震碎的玻璃划伤了手臂,着急去隔壁寻人,没有及时包扎,水冲刷洗,再次带来刺痛感。
放在架子上的手机震动着。
他扯了条浴巾围在腰间,拿着手机,走出浴室,来到落地窗边,才接了电话。
“有没打搅到您佬的好事?”顾墨那边声音有些嘈杂、好像是在KTV包厢里。
傅砚沉抬眸凝视着落地窗外,星光下的一片汪洋,冷声道。“有事说事。”
顾墨开门见山问:“你揍了蒋淮一顿,还把他送进局了?”
傅砚沉拿起桌上的那杯红酒,仰头一口喝完,淡声道:“打女人的人渣,你是要替他说情?”
“怎会,那种败类,该。”顾墨讪笑,紧接着追问,“诶,你少打马虎眼,你对沈黛西够的特别呀,对她是不是有点...那个来真的意思?”
“要是睡一下能睡出真感情,你的女人早桃李满天下。”
“装吧你,谁装...谁”是孙子...
顾墨话还没讲完,电话被挂断,他的直觉一向很准,再次被否认,搞得他都有些郁闷了。
傅砚沉心绪有些紊乱,看到沈黛西被蒋淮摁在床上的时候,真是动了杀心,恨不得把蒋淮千刀万剐。
很多头绪没理清之前,就把她带回来,这个决定是不是仓促了些。
沈黛西洗完澡,躺在床上盖着轻软舒服的鹅绒被,睁着大眼睛四处打量,这个视觉有些空阔又陌生的房间。
许是,刚睡醒了一觉,现在毫无睡意。
在酒店那会,她半梦半醒,也没听清楚傅砚沉说要带她去哪,她以为是要换个酒店,不想是把她带回他家。
可一个成年未婚男子带着成年女子回家,其中的暗示不言而喻。
今晚要不是傅砚沉及时出现,她这辈子就毁掉了。
傅砚沉为了给她出气,将蒋淮狠揍顿,还受伤了,按理该关心一下的。
沈黛西犹豫了下,起身下床来到主卧,敲了几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