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务所没有硬性的掐点打卡上下班的制度,这点沈黛西也不想回去所里干耗着,环南那边都按着计划进行,难得回这么早,她开车回芙蓉苑的途中去了趟超市买了些食材。
回到芙蓉苑,刚好六点。
这段时间,她频频加班加点,晚餐基本是项目部的实习生安排的。
她拎着购物袋进屋,才发现屋里空无一人,她没指使金主家佣人的习惯,大概傅砚沉也不回来吃晚饭,把购物袋往厨房灶台一放,上楼换了长款宽松连衣裙,下楼,进了厨房整理食材。
谁说的了,早餐要吃得像国王,午餐要吃得像王子,晚餐要吃得像乞丐。
虽说现在都这个推崇科学饮食习惯,可她白天工作强度大,晚上又被一头莽牛横耕着,得补补,对她来说,显然是行不通的。
她先熬着土鸡汤,熬汤期间,她把平板架在一旁,边听着英文视频课件,边处理配菜,小龙虾和大闸蟹是让人清洗过的。
她整个人全沉浸式的跟着音频里的案例思绪走,听到疑点,抬手拖着进度条往后拉。
门从外边打开,屋内响起浑厚又纯正的英文,似乎是在听课,这会说明小女人心情是从善如流的,至少不会受那通电话影响。
傅砚沉心有不悦,他是去了商务宴会现场,负责安保的保镖给他通报沈黛西的行踪,他只是走了个形式让林政留下善后,匆匆回来看看她到底在干什么。
与心中所想的大差不离。
他蹙紧的眉头缓缓抚平,大步流星往二楼上走,换了套家居休闲装下来,拐进厨房,走到她旁边,抬头要帮她把散落的一绺头发挂耳根后。
沈黛西被这突然的一下,吓得直接把手上的青菜给扔了,然后身子往旁边一躲,“哇呜……你要吓死本宝宝啦……”
傅砚沉手举在半空中,冷笑着,“宝宝,若不是你做了亏心事,你慌什么?”
这男人怎么回来得这么早,还揪着下午的事不放是吧!
沈黛西面色阴沉,不想理会这个男人,“你出去...”
话一出口,她便懊恼不已,毕竟这是他的家,该出去的是她自己,她呆站在那不知所措。
“对不起。”这三个字顺着嘴说出来了。
傅砚沉看着她疏离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情绪。
他紧紧皱起眉头,语气生硬地问道:“你要道什么歉?难道是因为瞒着我去相亲这件事吗?”
沈黛西炸毛似的,毫不退缩地迎上他的目光。
“我已经解释过了,我只是为了应对付家长的压力才去相亲的。而且之前事先说好了,互不干涉对方的生活。我有自己的自由和空间,没有必要每件事情都向你汇报吧!”
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沉闷的氛围让人感到压抑窒息,只有那冷冰冰的英文机械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
傅砚沉的眼神冷冽如寒冰,透露出无法遏制的愤怒,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努力克制着内心即将爆发的火焰。
他单手掐住她的下巴,逼着她看向自己,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地说。
“好得很,沈黛西。
想要自由是要付出代价的,而且,我不是跟你强调过,我有洁癖,不想碰别人碰过的人或是事,精神出轨都不行!
你给我记住了,契约期间,你的人,和你的心都得属于我!”
偏执狂!
沈黛西的双眸微微泛红,眼眶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她紧紧地握住傅砚沉的手腕,用尽全身力气试图掰开他的手。
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傅砚沉,你这葛朗台,这个伪君子!”
傅砚沉凝着她那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真想把她压在身下凶狠狠的欺负一番。
喉结滚了滚,“你记住了,我就是规矩,我说了算!”
沈黛西抡起另一只手,不管不顾地就往他身上砸,“你怎么可以如此言而无信,奸商!”
傅砚沉松开她的手,也不躲着她,站着由她发泄,阴恻恻道,“你信不信,再闹腾,我就在这把你给办了。”
沈黛西神色一僵,骤然收手,转身继续择菜,“总之,我有自己的选择权利。”
“若有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中午她忙得晕头转向,随便吃了点东西垫垫肚子,现在饿得她眼冒金星,实在没力气跟这男人继续掰扯,冷声道,“懒得理你,你到外面去待着,我要炒菜了。”
“以后,要是回来吃饭,提前和梅姨说一下,她会提前准备的。”傅砚沉并没有出去,挽起袖子,清洗了双手,低头看自己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的定制衬衫,“我帮系个围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