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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傅家的宗祠牌位前。
傅砚沉脱下大衣交给一旁的佣人,双膝盖跪在蒲垫上,静静地听着刘管家振振有词地念着家规。
刘管家念完,忍不住地又劝了句他家的大少爷,“大少爷,你向老爷子低个头认个错,就不用挨罚了,老爷子也最吃你那套歪理了。”
傅砚沉神色淡淡,“刘叔,你打吧,不就戒尺三十下,又不是没挨过。”
傅家家风一向严厉,除非傅老爷子发话,家里其他人可真不敢上前相劝的,否者连带受罚。
刘管家叹着气,“那大少爷得罪了。”
刘管家手执戒尺,朝旁边的一佣人使了个眼色,让她赶紧去找傅老太太,佣人立刻会意,转身离去。
夜空白雪絮絮飘落,一阵阵尺打在背上的清脆声响、以及报数的声音,在寂静的祠堂里回荡,让人不禁感到紧张和恐惧。
傅砚沉咬紧牙关,额头已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他双手用力地压在大腿上,手臂上的青筋因为过度用力而暴起,他一动不动地承受着戒尺打在背部的受力。
倏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伴,随着金拐杖碰触到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
“住手,不要再打了。”
傅老太太走近,一把夺过戒尺往地上扔去,她抬眼往傅砚沉的后背看了眼,抓着他的手臂要将他拉起来,语气带着心疼的哭腔道,“我乖大孙子,赶紧起来,你爷爷这老不死的东西,真是心狠哪...”
傅砚沉唇边挂着一抹笑意,他拍了拍傅老太太的手,丝毫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奶奶,我没事,惹着爷爷生气,就该打,我甘愿受罚,只要他消气就行。”
“这个死脑筋的老东西,若他生气就要打,看我不打死他,别怕奶奶在,你爷爷不敢把你怎么样,你歪跪了,赶紧站起来,这天寒地冻的,万一冻伤了落下病根,可要遭殃了。”
傅老太太转头向刘管家使了个眼色,刘管家神会赶紧过来帮忙,一人扶着一只胳臂将傅砚沉拽了起来,“走,去奶奶的别院,奶奶给你擦药,别搭理你臭脾气的爷爷,让他自个儿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