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站在走廊外嘴巴叼着烟,单手举着手机正闲着无聊刷着朋友圈,恰好看到这个,指尖机械做出反应当即截图,看了眼站离自己不远处,正抽着烟眼神放空中宋承宪,尔后,发送给傅砚沉。
一个文字都没有解释,就一张图。
傅砚沉看到这图片那个瞬间,脸色黑得能滴墨。
此刻,他依然被束缚在包厢内的酒桌旁,周围那些德高望重的长辈们,让他无法轻易地离开,他更不会表现出不悦之色,只能默默地坐在那里,偶尔,发表下中肯的言论,尔后,继续聆听着他们滔滔不绝的谈话。
酒局散尽,他们仨送最后一位长辈坐进车,目送他们的车子离开后,返回室内进了茶室,茶室内茶艺师已酌好茶水,侧身离开。
傅砚沉端坐在梨花木椅上,他的身姿挺拔优雅,微修长的指尖轻轻握住一只精致的白瓷茶杯,将茶杯缓缓地送到唇边,轻抿了小口茶,目光落寞地落在某处。
顾墨往沙发上一坐扳指的腰背,瞬间松弛了下来,扭着脖子活络筋骨。
“这年越过越过没滋没味,活到他们那年纪,我绝对不会管儿孙的这些破事,闲着喝喝茶,玩玩高尔夫,拉着老太婆的手并肩散散步,回头再逗逗孙子女不好,大过年还搞什么批斗会,费劲儿。”
宋承宪在傅砚沉身侧的梨花木椅上坐下,双腿交叠一副慵懒的模样,嗤笑道,“单身狗,还妄想着儿孙,先把婚姻大事解决再说吧你,以你这龟速要将伊恩妹妹追到手,也不知要到猴年马月。”
顾墨瞪着他没好气道,“大过年的就不能盼着我好,别逼着我对你飙国粹,还敢说我呢,虽说你谈过吧,现在还不是跟我一样是条单身狗。”
宋承宪白了他一眼,没接顾墨的话,转头看向身旁一言不发的傅砚沉。
“砚哥,你怎么看,老头子们拿事逼着你就范。”
傅砚沉指尖捻着光滑的杯沿,他的深眸幽深,犀利的眼神,为狭长的凤眼染上薄薄的寒冷冰雾,“总之,我的态度已摆在桌面上,现在随便他们倒腾,你们俩也用不着同他们怄气反驳什么,这些事情还没到最后,谁也别想占什么好处。”
顾墨塌塌嘴,他就知道这个稳如泰山压顶的男人,肯定不会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