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下车后,便有经理上前一路指引他们到预定的包厢。
沈怡和沈黛西落座后,傅砚沉才坐下,他之前打听过艺术馆工作时间,提前让人掐点准备,落座不久,应生端着菜陆续上桌,都是这边的特色菜。
沈怡和傅砚沉相谈甚欢,他们谈论着沈黛西从童年时期一直到高中阶段的那些趣情。话题渐渐延伸至她上幼儿园后的时光,那时由于工作原因,沈怡无法陪伴在她身旁,只能将她托付给姥姥照料,沈黛西长大一些时,沈怡又面临着是否出国留学的抉择。若她独自出国,多年后回国时会与女儿产生隔阂,甚至可能导致她们之间的关系疏远。但最终,沈怡决定带着小黛西出国,并弥补过去失去的时光。此外,沈怡还称赞了沈黛西自幼就具备强大的适应能力,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国外,她总能迅速融入新的环境。
傅砚沉平日那副冷傲疏离的模样,现在全然被谦和礼貌所替代,在社交上更是游刃有余,聊天中张弛有度又不会让人觉得冒犯,也挑不出任何毛病。
“所以说,黛黛出国前,哭闹气厥紧接着高烧大病了一场,她病好之后,您才带她出国的?”
沈怡叹息道,言语里满是惋惜和心疼,“是呀,那阵子听她边哭边念叨着哥哥,后来我问过她姥,她姥就跟我讲原来住的别墅区隔壁住着一户人家,他们家里有一个小男孩儿。黛黛从小缺少玩伴经常跑去跟男孩玩耍,两人一起玩快两年了,后来这户人家悄无声息地搬走了,黛黛一下找不到着人,心里落差大了就...也怪我,无所定居...”
听着听着,沈黛西怕傅砚沉回去又刨根问底,就忍不住插嘴了,“妈,我小时候那些事糗事你就别再跟他讲了,我都觉得丢人。”
沈怡也意识到了什么,“唉,那个...小傅,你希望别介怀呀,那会儿黛黛才多大,说明这孩子重感情呢。”
傅砚沉金边框眼镜后的深眸涌现复杂的情绪,但又很快的压下,语气不疾不徐地解释,“那个小男孩就是我,一年后,我回来找黛黛了,可你们不但搬家了,伯母还带着黛黛出国了,我很抱歉,现在我总算知道为何黛黛把我忘了,原来是生病将我们这段相处的给时光忘记了。”
沈黛西有些愣怔,眼神里有些困惑,又有些悲喜交加,“沉哥哥?你那会叫我什么??”
傅砚沉脱口而出,“西沉妹妹。”
沈黛西是忘记了,那本被她藏在箱底泛黄的日记本上,工整的字迹却记录着他们的点点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