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刺目的红。
小男孩抱着它蹲在抢救室的门口,抱着它的手指紧紧嵌进它的皮肉,很疼,但它没有叫出声。
红灯亮了一晚上,医生面色不忍的告诉他结果。
是偏瘫。
这个小家的天一下子就塌下来了。光是医药费就已经耗尽大半存款,更别说家里彻底断了收入来源。小男孩还那么小,又怎么能扛起这个小小的家呢?
他不该救它的,猫猫想,如果不是给它买猫粮,爸爸也不会出事。
他不该救它的,小男孩想,如果不是给它买猫粮,爸爸也不会出事。
他不该救他的,爸爸想,如果直接死掉一了百了,总要比成为偏瘫的废人拖累家庭要好。
于是男人在小男孩上学的时候,砸碎了床头的药碗。它拼命的挠门,叫声凄厉,指甲被折断在门上划出血淋淋道子,却没能阻止男人必死的决心。
浓稠粘腻的血从门下的缝隙淌出来,沾湿了它的白毛。
它最讨厌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