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罪魁祸首正没事人一样左顾右盼,在他那最新的肖像画面前煞有其事地点评。
“这画画的可…可真像画啊。”
那些风格压抑的画作都被放在储藏间里不见天日,那间从恶魔入住第一天就说要收拾的储藏间到现在也是一点没动。
最开始的小丧气包没有着手整理是因为他还试图让恶魔回到地狱离开他的家。现在的小丧气包不收拾储藏间,完全是为了赖在卧室和恶魔挤一张床。
反正在客厅睡会生病,恶魔又懒得自己收拾储藏间,小丧气包就名正言顺地挤进来了。
虽然说那本来就是他的房间。
腿软得很,也不方便动,小家伙就对着她招招手,等她过来时就拉着她的衣角不松手:
“我乖乖画画,你别走,就在这里陪我。”
“也行。”
于是小家伙穿上她从餐厅捡回来的另一只拖鞋,在凳子上加了两层垫子才勉强坐了下去。
拉了半扇窗帘,留半扇给某个餍足的恶魔晒太阳午休。叶桑洛抬头看看面前白白胖胖的画纸,再看看葛优瘫的恶魔,那在阳光下格外鲜明的半眯红瞳像是红酒…
更像是干涸的血蜡。
玫瑰红和纯黑色八一比例混合,总算是调出了最为相似的颜色。
这还是第一次在两人共处一室的情况下他给她画肖像画。像是怕被她发现,又好像生怕她发现不了,小丧气包的目光格外专注,目光流连在她耳边的发丝、她微垂遮目的睫毛、还有那纤细而骨节分明的指尖。
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合时宜的入脑,小丧气包红了耳尖,用力甩头把废料甩出去。
但是抱着一点小私心,他还是添了点私货,并且被起床验收成果的祝影一眼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