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易知白更觉得自己腰酸了。
自己胡乱猜想不如直接去问,陆蕉客这个时候肯定还没醒,他就给姜昀发了消息。
对面的正在编辑中显示了一会儿,然后发过来了大段的文段。易知白面无表情地看完了发过来的内容,把手机放下走到床边,再次蹲下身,执起少年包缠着纱布的手细细端详。
纱布上的血液已经干涸,呈现出脏脏的棕褐色,估计已经和血肉黏连在一起了。
徒手去抓握刀刃…当真以为自己是金刚不坏之身吗?
酒店里一般都会配备医疗箱,放在很显眼的地方便于客人找到。
易知白拿来医药箱,从里面拿出酒精纱布脱脂棉,小心揭开包缠着手掌的纱布,尽量放轻了动作免得把人疼醒。
意料之中的,伤口的血液结痂把纱布也粘在了一起。他一点点撕开纱布,听到某人半梦半醒的吃痛闷哼。
“嘶…”
“别乱动…呼呼就不疼了。”
青年摁住面前试图躲闪的手,用镊子夹了脱脂棉沾上酒精仔细擦拭了一遍。又拿了红霉素软膏涂抹在伤口上,最后用纱布仔仔细细包扎好。
他垂眸看着纱布包缠下露出来到葱白指尖,对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稍稍想起来一些。不多,只有一个画面。
停驻在眼睫前的刀锋,和握住刀身的修长的手,以及滴落在心口的猩红血液。
易知白没再说话,只是闭上眼,像昨天晚上一样,将那包了纱布的手附在自己的脸颊上。
『宿主大大,我觉得你该走了。』
系统空间里,小豹子蜷缩在祝影怀里抱着自己的尾巴,被摸得眯起眼睛打呼噜。
但毕竟是正事要紧,它催促似的用爪爪拍了拍身下的小腿,却被祝影拿起来捏了捏粉色的肉垫。
“我现在还不能醒,我醒了他会尴尬的。”
『哦哦哦,他不想让你宿主大大知道他给你换了药?』
“嗯…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