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美其名曰“放在身边仔细观察，当个逗趣”。把人当作娶回来摆设的宠物花瓶，完全没不打算给人洗筋伐髓带着一起踏入修行之路。

后面雪千芈越来越厉害，修为步步高升几乎与他比肩。发现自己再无法居高临下去对待这脱离掌控的所有物，趁着实力还有一些差距，夜离殇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杀灭。

实力弱于自己的时候，雪千芈在他眼中就是神秘灵动的小野猫，一口一个“女人，你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惊喜”；一旦对方有反超的趋势，就会毫不犹豫地为了自身的利益选择杀灭。

然后深情地捏碎她的内丹化为己用，将她的骨灰做成配饰日日佩戴，逢人就要怀念悲叹，等一个小太阳般的懵懂少女去救赎温暖他冰封的心…

我呸。

脑子里勾勒出了画面，祝影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舔舔爪子擦了擦耳朵。

驻足下来环视四周，才发现自己居然跑开了有一段距离。在两边开了漂亮菱花的石子小路上，听见不远处传来妇人的低泣。

“阿翡，不是娘亲不疼你，你父亲罚在你身，也是疼在娘心的。”妇人用绢帕轻轻擦拭自己眼角的泪珠，放缓了语气，心疼地轻抚少女面颊上红肿的巴掌印：

“你只是个女儿家，哪怕修行天赋再好，早晚也是要嫁出去的。今天你拿鞭子抽花了冯家小儿子的脸，跋扈的名声传出去，谁还愿意要你呢？”

“做什么非得要嫁人？我天赋这么好，就不嫁人，就留在家里修炼，成为厉害的大能！”

“这又是说的哪里的傻话。”

柔婉淑看着面前哪怕跪在石子路上依旧脊背挺直、眉眼间满是锐气的女儿。轻叹口气，抬手将她耳边凌乱的鬓发捋到耳后，露出线条柔美的面容：

“天赋还是毅力，女孩家都是远不如男儿的，舞刀弄枪也做不出什么成就来。会点斗气运转，弹琴吹曲的时候用来造个景，这就够了。”

“我这般天赋，就是那些男子也不如的。什么女儿生来质弱，放他爹的狗屁。”少女甩了甩头，将捋好的鬓发再度摇散，乱糟糟地遮住大半张脸：

“我之前也揍过丞相家的小儿子、钰王家的小世子，那造谣我放荡不检点的盛家兄妹也被我抽烂了脸。怎的父亲当时不罚我，如今却对我发起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