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影冷漠的看着沙发上捂着肚皮滚来滚去的小豹子,思考着晚上给豹豹洗澡的时候到底是用超大盆还是超超大盆。
『咳咳,不行了不行了豹豹肚子疼,还是说点正经事好啦…』小豹子清了清嗓子,一个肥豹打挺翻过身来,尾巴尖尖盖住悄悄伸指甲抠沙发的爪爪:
『今天饭食还是那样,每样都有一点香草兰,也不知道到底是图什么…香草狂热爱好者吗?这也尝不出味道来啊。』
小豹子还在嘀嘀咕咕,祝影已经凑上饭桌了。她才无所谓什么有毒没毒,能吃好吃就可以了,反正总归是要死的,早死晚死没什么区别。
这也是为什么她明知印迟生不太正常,却还是乖乖跟着人家进了家门,白吃白喝了大半年。
毕竟活的长不如死的爽,管它什么古怪异常,先把好吃的叼进嘴里才是王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睡了下半个月的桥洞,祝影,穷怕了。
以至于出现了这样为五斗米折腰、以至于寄人篱下还要窃喜的落魄景象…虽然本人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落魄。
这让跟着自家宿主风光过的小豹子看着那抱着饭碗大快朵颐的身影分外痛惜。
它曾经的宿主,目光如凌厉的鹰,气势若凶猛的虎,精明如狡黠的狐,魅力如领头的狼…
现在,活脱脱的一个装饭的桶。
感受到背后烫得有些灼人的目光,祝影不明所以地回眸眨了眨眼,然后突然放下碗筷站起身从玄关拿了手套离开家门。
又有任务目标出现了…小豹子看着碗里只来得及啃了一口就放下的盐水鸡翅,又偏头去看那已经重重关上的大门,心里突然有些闷闷的。
它不明白这种情绪因为什么而来,于是扭头一口叼住了自己的大尾巴。
『什么破任务嘛…早知道就不看她了,让她多吃两口就好了。都这么辛苦了多吃点饭有什么不好,能吃是福…』
这边的小豹子正窝在沙发上纠结气恼,却又听见了大门被打开的笨重声音。少年踩上鞋子推开门,从衣帽架上拿了只鸭舌帽夹在壁间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