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旬后,将军披挂出征直捣突厥总部,归来时满身欲浴血,枪尖上挂着突厥王的头颅。
她给的答卷,她亲身去实践了,可行。
“你合格了。”那人枪尖一挑,将那死不瞑目的头颅挂在城门上,然后也不顾满身的血污,张开双臂任由少女扑过来一把抱住。
她是战术的制定者,自然也知道这战法对主将的风险有多么大。虽然清楚老师肯定也是深思熟虑确认可行才亲身实践,却还是会被这位不拿自己性命当回事的老师吓一跳。
老师总是会对自己很放心,培养她做军师时是如此,如今作使者谈判也是如此。
少女晃了晃手里的节仗,回想起昨夜灯火下的谈话。
哪怕亲眼见证了数次使节出使的流程,也钻研了不少谈判技巧的典籍,但自己独立前往还是第一次。
再加上将军大人念叨着什么三年之约要回京去,偏偏又没听说有京城传来召令。她心里没底,就半夜扣响了属于将军的营帐。
“来了啊。”像是早就知道她回来,那位将军正和衣坐在榻上,打着哈欠对她招了招手:“过来坐吧,明天我就要走了,再给你交代两句吧。”
她乖乖凑过去,脱了鞋坐在床沿,接住钻过来的豹豹球揉了揉。
“谈判本质上就是心平气和不带脏字的吵架,但我们出使的任务和谈判还有所不同。”那人盘腿坐在床上晃了晃,然后伸手点了点自己又点点她:
“我们的任务就是和他们吵,把对面吵赢吵生气,然后就可以开打了。”
“就可以开打?”袭晚不明所以地微微歪头,被祝影屈指弹了个脑瓜崩。
“我嘞个大傻丫头啊,你跟我出使那么多部族,满门心思光去吃不同风味的烤羊肉去了?”祝影拿过一旁的枕头塞进怀里抱着抵住下巴,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