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说笑了…臣是陛下的老师,自然是永远站在陛下这边的。”她腾出另一只手摸了摸少年的发顶,垂眸思考要不要叫一碗醒酒汤送过来。
算了,这建筑该死的隔音效果堪称拔群,她也不敢冒着殿前失仪或者大不敬的罪名风险大喊大叫或推开谢璃,还是再安抚一下好了。
“殿下为何酗酒?”祝影顺着少年的动作,指腹捏了捏那黏黏糊糊主动凑上来的脸蛋:
“我记得我曾说过,俗事伤心,酗酒伤身。”
这副模样倒是有了往日那个不近人情的师长的影子,少年本能地移开视线,嘟囔嘀咕着为自己辩解:
“今日是休沐…”
“这不是酗酒的理由。”
“老师也常喝…”
“我千杯不醉,不会酒后误事。”
“……”少年自知说理辩驳是辩不过自己的师长的,也就放弃了挣扎,又抱着她的掌心蹭了蹭:
“老规矩…三遍抄写,七日后就交。”
“陛下公务繁重不似往常,还是宽限些时间,等两旬后再交吧。”祝影垂眸看着难得黏人的少年,却是轻叹了口气,抬手拨了拨她额前的碎发。
“当真是好久不见呐…我的小陛下。”
少年又是一阵含糊地呢喃轻语,祝影凑近了些也没能听清楚。只在抽身退回的那一瞬,少年冷不丁抬眸凑近,唇瓣堪堪擦过她耳畔垂落下来的发丝。
谢璃似乎清醒了几分,那双下垂的圆圆狗狗眼多了些清明的光彩,却是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睛,唇瓣几番嗫嚅才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