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的,你这是干嘛去?”
“这不是周家夫郎嘛,洗衣服去啊?”被称作王家的男子停下脚步,笑着寒暄两句挠挠头,“嗐,我家清河又不知道窜到哪里去偷躲懒。一下午都没见着人,我这正在挨家寻呢。”
“嘶…清河啊。”怀抱脏衣篓的周家夫郎一咂摸嘴,回忆着犹豫开口:
“好像是下午打猪草的时候碰见过,那孩子手里还提了个食盒,嘴上叨叨着什么‘祝姐儿’醒了,一溜小跑着往谷大夫那边去了。”
“食盒…坏了。”王家的男人面色一白,然后就是一阵铁青,也顾不得再寒暄两句,转身就向村医婆婆所在的茅草屋跑去:
“王清河你个败家子儿!家里唯一的老母鸡你也下得去手!”
“噗。”那怀揣脏衣篓的周家夫郎就掩唇轻笑,眉眼间全是计谋得逞的得意,又回头多看了两眼,方才哼着小曲向河边走去了。
儿啊,父君也只能帮你到这了。
彼时的茅草屋里,祝影倚靠在床头看着屋里乌泱泱的一群人,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被褥下的手臂默默抱住自己瑟瑟发抖。
“祝姐儿,来喝点母鸡汤补补身体,我熬了一个多时辰呢!”
“大病初愈喝什么鸡汤,油腻腻的不消化。祝姐儿尝尝这个菌菇汤,前天下雨后山长了一大片,我今个儿早上刚上山摘的!”
“哪有给外姓娘子灌汤的?你们两个怎么也是良家公子,怎么一个个不知检点,也不怕说出去让人看笑话?”
有一身绿衣的青年挤开两人插进来,和床头倚靠的祝影对上视线,瞬间涨红了脸,从袖中摸出一个浅蓝的袖囊:“让姐姐见笑了,前些时日在河边看见将军的荷包似乎被河中碎石刮破了,就自作主张绣了一个…啊,我的头发!”
“周合叶你找事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