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方才任小厮如何叫喊依旧神游天外的少年被这一声轻唤唤回了神。陡然一惊眨眨眼,然后才反应过来是个什么状况,面色爆红低下头不去看她:
“真是失礼了。在下不是有意窥探恩人,只是因为前些日子恩人的那次出手相助心向往之…”
“啊,没有关系的。”修长素白的指尖出现在眼前,手掌心上垫了一块白绢的帕子。角上绣了一坨黑白相间的毛线团:
“当心周遭的碎片绊脚,公子还是莫要在这里停留比较好。”
很没出息的,少年看着那放了帕子的指尖咽了咽口水,心里有些失望。
怎的好端端的还带了帕子呢?心悦之人哪里都好,就是太正人君子了些。
心里是这般略带甜蜜的埋怨着,少年伸手递过去的动作却是不带一分犹豫,生怕稍慢了一步对方就要收回伸出的手。
指尖触及到温度要比想象中凉上许多,触碰起来就像一块冷玉。隔着一方帕子也能触摸到掌心指腹的一片硬茧,在触碰相握时感触分外鲜明,隔着一方帕子相贴的肌肤也滚烫起来。
祝影看着面前脑袋都要低到胸口、一碰到她的手就开始一通乱摸的富家小公子,也是没想到自己在封建女尊也会被揩油。
这一通乱摸实在不好使力拖着少年站稳,于是她干脆握拳,隔着帕子将掌心乱摸的手包了起来,方才扶着人从一地碎瓷片中走出来。
“公子受了惊,那我也不便多打扰,抱歉失陪,公子早些休息。”算算时间,西街那位娘子的鲜汁肉包这会儿应该刚好出笼。祝影急着离开买包子回家,也就没打算在这里久留。
毕竟人家知道她会来寻,那便已经知道是怎么个事了。再待下去好像是什么有意巴结卖人情似的,她一个种地的平头百姓,还是不沾这些富贵人家的边比较好。
“恩人且等等!”
鸵鸟似的几乎要把脑袋埋进胸口的少年慌忙抬头,也顾不得什么男儿家的矜持形象出声把人叫住。却在目光交汇间大脑卡壳一空,也不清楚自己该说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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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个…敢问、不知恩人名讳…”
“我的名讳?公子莫要说笑了。”那背光而立的女子稍一扬眉,神情似乎有些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