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影终于还是在晚上喝上了鸡汤。
“起开。你有毛病啊,鸡汤也想着叨两口?”她颇为无语地把跳上桌的芦花胖鸡推到地上,将自己炖来补身体的三黄鸡汤往面前护了护。
“大黄。”
“汪!”那黄色旋风似的残影连蹦带跳地窜过来,连狗头狗屁股都没看清楚,就叼着那斗鸡眼的傻鸡消失在原地冲出去。
她白日去了县衙复命,又有物证人证为证,恶虎铲除的事实就不容置疑了。
只是顾念着家里的猫儿和狗子没人看顾恐怕要翻天,祝影急着回家检查还有几个物件完好。也就婉拒了县令设宴嘉赏的想法,寻了能顺路捎上她的牛车,下午就到家了。
虽然没有大张旗鼓的设宴庆功,但祝影只身上山除虎的威名还是传播开来了。
原本从村庄拖家带口暂居镇上的夫郎们收到消息又眉开眼笑地收拾行囊准备回家,逢人问起就是一阵称道。至此一传十十传百,传言竟是比祝影本人还要先到家一步。
那傻鸟也被她一起带了回去,毕竟祝影也不是什么小心眼的人,左右不过一件衣服,再如何也不至于为此和一只鸡置气。
她都想好建个什么模样的鸡棚和猫狗隔绝开来了,却不成想这三只会面后相处倒也和谐。虽然离谱,但稍一细想起来,又觉得分外合情合理了。
狗子笨笨的,猫儿懒懒的,傻鸟又呆呆的。这三只凑在一起还真没有什么矛盾爆发的点,相互也不护食,经常凑着别人的饭盆乱吃。
于是祝影家终于继白吃饭的狗和白吃饭的猫之后又迎来了白吃饭的鸡。并且这三个家伙都要由她这个白吃饭的人来养着,真是可喜可贺。
鞣制的兽皮还需要几天的时间,毕竟古法工序有些复杂。其实祝影自己也会做,脑子里也有相关的方法介绍。只是她空有理论知识没有实战经验,贸然尝试又恐怕会损坏皮毛,毕竟这可是聘礼中占重头的物什。
毕竟有些钱就合该人家挣。古法鞣制兽皮的活计又累又繁琐,她又是那种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的主,让她去出远门打老虎已经是极限了,更别说是这个了。
无所谓了,她现在只想睡觉,只爱睡觉,每天睡大觉。
祝影这边一连几天闭门谢客居家睡觉,也因着前些日子寻了媒公去常府走一遭,那大嘴巴的媒公在说媒群体里一顿宣扬,现在已经没有再来敲她家的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