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贺自从和少年相识起,分开最近的一次,竟然是在大学的时候。
温欢的学校和青年的学校不知道为什么抽风,总之理由上用了增加团体凝聚力为理由,强制要求所有人在军训期间必须住校。
这个要求下来的时候,底下的悻悻学子哀声一片,众多学子之后的沈贺,在那么极快的一瞬间里思考现在退学回去不被骂的可能性。
接着在他回去享受最后一天和温欢在出租屋里缠绵拥抱的时候,他得知了少年的学校也要求军训时住校。
那个时候的沈贺又短暂的思索了下劝导温欢退学的可能性。
而他怀里的温欢脑袋都没抬就知道挂在他头上的人在想些什么,少年语气平静但是威胁力度很大:
“沈贺你不收起你的歪脑筋,军训我就不给你打电话!”
沈贺:!!!
他“啪”地一下关上了床头的灯,不情不愿地闭上眼睛的同时还不忘记掐掉温欢的手机,整个人在此时有点掩耳盗铃的嫌疑。
“啊,你在说什么呢宝贝,我什么都没想啊,我有点困,睡觉了。”
那场军训的时间过得很慢,压在头顶的太阳和没有沈贺的怀抱让少年总是睡得不是很好。
有的时候总是不可避免的想念。
在军训进行后半段的时候,两所学校因为隔得很近,选择的演练基地是在同一个片区,只是中间用网片隔断了。
温欢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还是身后消息比较灵通的同学在身后讨论。
他本来热得有些发昏,那个时候头脑却诡异的清醒了起来。
却又在下一秒像是想起那片隔着的网区叹气。
那处他们在训练的时候曾经路过过,那处本来就有天然的隔离屏障,网子拉在了两座山的中间,那个时候温欢还想,就算没隔开,估计也不会有人走那么远的路过去。
没想到风水轮流转,有一天是他和沈贺隔在了两边。
青年那边下晚训的时候比温欢晚一些。
所以少年总是在楼层下面找个绝佳的位置,一边跟着沈贺打电话一边拿着六神花露水和不屈的蚊子战斗。
青年的声音从手机那边传过来有些不太真切,这里和他一样躲着打电话的人不少,温欢听着还有点费劲。
但他也没说挂电话。
他没提白天的时候动过的什么想法,却在聊天的时候委屈的跟人撒娇:
“沈贺,我好想你啊。”
他生的白,这几天晒得有些厉害,好多地方都被晒成红红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