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祁来听从酸奶吩咐。”
因为有这个话,温欢又毫不客气的点了一堆吃的,尽可能的浪费掉了中午的许多时间,下午的时候才让祁来跟那家人见上面。
刚见面的时候,祁来其实就有种转身就走的冲动。
对面那些陌生中透露着熟悉的脸上带着厌烦和急躁,毫不掩饰。
很多年没见的亲人,在冲上来的时候,舅妈大喊质问:
“你个扫把星,你为什么一回来就把我们家搅的天翻地覆啊你?!”
另外一个,没制止甚至还拉扯着你的衣袖问:
“小来啊,我们家是对得起你的啊,你自己在外面犯的事,你弟弟被找上门了,你得负责你不能这么不要脸的啊。”
旁边陪着等待的警员都看不下去,没等祁来开口就凑上前拉人。
“请两位家属冷静下,这里是警察局,说话做事都要讲证据,之前这件事的始末我已经反复的跟您二位交代清楚了的。”
修灵毕竟是掩藏在常人的眼底下的,所以当正常人牵扯到这件事的时候,都会采取适当隐瞒的情况来做出判决。
包括连祁来这种在解释的时候都会说成特殊人才,办的事情全部都是国家保密项目之类的。
反正听着一个比一个牛,但是实情就是一点都不能说的。
刘父刘母再怎么说也是普通平民老百姓,再怎么在祁来的面前不客气道德绑架,在警员的面前还算是有理智。
他们勉强平复下来心情,刘父脸色不好看没说话,刘母却一把抓住警员的手臂哭诉起来。
“警察同志啊,我知道是我们太心急了,但是谁家孩子出这点事情了谁不着急?我们当父母的就是在孩子面前没风度没尊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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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母的长相其实不难看,哭起来的时候做的表情很真实,真真切切的就是一个为自己孩子担忧的母亲。
旁边的警员虽然知道这件事的大概,但是却对这对父母起了同情之心。
现在犯事又不搞连坐那套,好些犯罪嫌疑人家里面的长辈让人看着心酸又可怜,说到底除了受害人就是这些亲人最苦最难受。
警员的态度好了很多,也没拉下刘母抓上的手,反而安慰性的拍了拍刘母的手臂,叹了口气说道:
“这件事确实也不是您们二位的错…”
刘父刘母将警员的转变看在眼里,哭泣的声音更重,祁来从始至终都冷漠的站在旁边,一句话也没开口。
因为案件的特殊性,除了警员在这里记录以外,修灵办事处的人也来了。
他们身上的衣服不太一样,原先刘父刘母还没什么反应,看到警员恭敬的态度才诚惶诚恐起来。
“你们好,我姓朱,其实我们本来不应该参与这种事情的,但是呢受害者这边的诉求以及案件的特殊性,需要我们去记载,所以很抱歉,等会的谈话我们呢也会在场记录询问。”
来的人很年轻,祁来看不出真实的年岁,但是对方身上很圆润,不是长相,是气质上的。
这是修灵到了一定圆满的阶段后,浑然天成的气质,祁来到现在做不到,但是能勉强感受到一些差别。
对面的刘父刘母其实对于这个案件的特殊性质想问很久了,现在呢好不容易来了一个看样子是能主事的人自然是急切的发问。
“这个您好啊,朱警官,我看您们一直说这个案件特殊案件特殊,那我想问一下这个案件的特殊在哪里啊?”
刘母笑了笑继续道:“您知道我们对这些方面不懂,但是来之前我们是问过这个律师的,我们家的孩子这个案件绝对是跟特殊性不沾边的。”
与犯罪嫌疑人事前通谋的,以共同犯罪论处,但是在共同犯罪中起了次要或者是辅助作用,那是要从轻、减轻处罚或者免除处罚的。
这也是为什么刘父刘母想的,只要祁来能够出一份谅解书就行,实在不行他们家还能拿点钱出来意思意思打点打点。
朱警官倒是也跟着笑了笑,“正是因为绝大多数的人都不知道这个案件到底特殊到哪里这件案子才特殊。照常理来说您家孩子确实是能够从轻处罚,但是对方共同犯罪,受害者是国家的特殊人才,是受到国家的重要保护的,你们现在袭击的人是他,那就得从重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