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在船上没什么事情,温欢喂鱼,他就继续练。
察觉到有目光落在他们行船上的时候,宗非白并没有在意。
每年夏来他们都会提前来信,让守在行宫的太监宫女提前将这里收拾好。
但是随着船只的靠近,那道目光存在感越发的强劲,并且直白到实在不像是奴仆所拥有的目光时,宗非白终于将视线落在了目光来源者的身上。
这会正是上午,好些货船载着货物停靠在码头正在卸货。
但是目光的主人很好找,一座不显眼的马车那里车窗的窗帘正撩开,有个妇人正在朝这边看。
随着船只的靠近,宗非白正要看清楚妇人的脸时,温欢突然跑过来了。
“宗非白快来快来!!”
对,没错,不讨好他的时候,温欢会直接高声呼喊他的名字。
宗非白还在无奈,以下犯上的温欢跟个花蝴蝶似的立马拉住宗非白的手朝着他刚刚喂鱼的地方走。
也就是这么一个耽搁,宗非白重新去看的时候,那道窗帘已经放下来了。
算了。
他没从那道目光当中察觉到恶意。
“你看那条鱼,你快看啊他身边围着的好多小鱼,是不是他带着出来小鱼宝宝出来觅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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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非白顺着温欢指的看过去,发现他还认识,这会嗯了一声,还顺道显摆了一遍他知识储备量,显摆结束了还得问上一句:
“怎么样,是不是很羡慕啊?”
温欢点头,“对啊对啊特别的羡慕。”
然后不等宗非白继续说什么,他又继续开口:
“那你想不想拥有这样浩瀚的学识海?”
温欢摇头晃脑,掐着嗓子自问自答:“我不想我不想,我有你就够啦。”
说完嘴巴弯弯的,眼睛也弯弯的,笑着特别的开心。
宗非白被撩得耳廓都是淡淡的粉色,站在原地看着远处的江岸,脑袋循环播放着温欢最后一句话“我有你就够啦。”
那个时候的宗非白有点憋屈,他觉得他这样的情绪不正常,但是偏生无数次的告诫自己应该远离,最起码得等自己的情绪恢复正常之后再重新接近温欢。
但是每次他的远离正要开始,温欢身边就会出现一堆碍眼的家伙。
搞得宗非白的远离每次无疾而终也就算了,还越发的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有些事情,还当真如同书中所说,庸人自扰之。
他们两个人下来,乘坐的船只不大,不需要跟在大货船的位置后面排队,靠岸反倒是方便一些。
“话说老十啥时候来,他不是说晚两天到吗?我们都在中途多玩了两天,他应该到了吧?”
起初还表情正常的宗非白听到这话就脸黑了。
“你别告诉我你前面几个不停的上下船沿途玩都是为了等老十。”
温欢眨眨眼,“怎么可能?”
他不满道:“我是那种人吗?”
“那谁知道?”宗非白顺手扶住摇摇晃晃踩着木板下船的温欢,“你平日里面不是最喜欢和他玩?一个他,一个谢玲珑。”
温欢全然没注意到某人的贴心小动作,此时皱着眉在回忆他在京城的“风流往事”,回忆过后点头:
“那是因为两个人认识的最久啊,再说了真要说我还不是陪你的时间最长。”
他们两个都大了,住在后宫早就不合适,即便宗遂帝再怎么不舍,这里不舍是指对温欢,还是分了府邸让他住住去了。
不过每回有时间温欢还是会进宫去给皇帝请安的。
有的时候宗遂帝抓不住他,就去叫宗非白进宫,晚上的时候很大概率就能捕捉到一个乱玩回家的温欢。
他年纪虽然小,也贪玩。
但是做事情有分寸,男女之情不玩,声色之地不逛,赌博什么的也不碰。
真的要玩,那就是鹦鹉、蛐蛐,有的时候去听戏园子,有的时候去哪里哪里找好吃的。
都干的是些小孩爱玩的,反正温欢玩了这些年也没玩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