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叽叽喳喳的全部凑上来,每个人看着温欢的眼神都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
“诶呀小侯爷,咱们好些日子没见,怎么瞧着小侯爷看着越发丰神俊朗了?”
“小侯爷也是不容易,你娘安乐公主刚回来,之前家中没个做主的长辈,现在长辈回来了,这个家啊也要立起来了。”
“诶小侯爷,你是不知道你当年小的时候啊,我就觉得这孩子长大肯定了不得,现在一看那可不是有他爹娘从前的风貌?”
几位夫人每位身上都穿金戴银,还抹粉挂香囊。
温欢被堵着,只觉得耳边鼻尖没一处是安静的,眼睛都快成圆圈了。
“好说好说,诸位实在是抬举在下了。”
温欢一边说一边拱手,在格外富家夫人的注视下没忍住朝后退。
他脑子里面转得前所未有的快,一时之间想不出究竟用什么法子来阻挡大家的热情。
偏偏前面的王夫人实在等不及了。
这时候可不是忍让和礼貌的好时候,好夫婿就这么一个要是没被她家女儿给抢走那怎么行?
可不要小瞧了这些人给自家女儿“抢人”的决心。
要知道每三年科举放榜底下守着的全都是准备当场“抢人”的家仆,不管是状元还是探花,只要是榜上有名的那都是能选择的好儿郎。
王夫人前两年给自己的侄女抢了个探花郎回来,现在想起来都记得探花郎那张引得京城女儿三天不肯吃饭只为腰身能再细上一分的脸。
越想越觉得她抢得好。
而现在也得抢到别人的前面。
王夫人脸上笑意加深,红唇上下一张立马就问:
小主,
“哟哟哟,小侯爷一表人才,我之前知道侯爷家中尚未婚配,不知道小侯爷你知不知道我家女儿王清水呢?都说是京城第一才女,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样貌也是跟侯爷很般配呢。”
其他的夫人张嘴张晚了,心中的火一下烧起来,哪里还轮得着温欢插话。
“小侯爷您可别听她吹,我家女儿这些年养在闺中不怎么出去抛头露面,但是琴棋书画是当时温太傅都夸过的。”
这人提到温太傅笑得更“险恶”:“没错就是小侯爷您的爷爷,咱们真的要说起来关系可不差呢。”
诸如此类的话不少,温欢“等等”“您们几位稍等”诸如此类的话在吐出来几遍都被压回来,最后满脸麻木的站在几位夫人面前不说话。
等每位夫人都将自己的孩子给夸了一遍,还将跟温欢八竿子都不一定打着的关系给攀完了之后他才慢吞吞的开口:
“实不相瞒诸位夫人,承蒙厚爱小子其实心中早有归属,前端时日已经同家母说过,背地里面已定下了。”
他若只是说前半段,或许没什么人信。
所谓的心有归属,极有可能是说出来堵他们的话的。
但是添上后半句,头顶上的娘亲都见过了,私下已经订了亲这便是板上钉钉的。
其他的人要是再想加进来,那就得是做妾。
豪门府苑的,谁家真的疼孩子的都舍不得自己的孩子给旁人去做妾。
王夫人的脸色一下就淡了下来,但是还不死心:
“这话可当真啊?是谁家的姑娘?”
温欢总不好说不是个姑娘,是个皇子吧?
他没办法只是点头,“这话自然当真,您若不信大可以去问我爹娘,只是是谁家的人暂时还不能说,等日后您们就知道了。”
这么神秘,好些夫人的脸色都皱着,左想右想想不出来人。
也有些夫人还不死心,但是跟王夫人不死心的方面不一样。
“哪家男儿没几个风流债的,要是小侯爷不嫌弃我们家孩子做小也是没问题的啊。”
这便是觉得做妾也没关系的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