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在等他了。
有了这个认知,温欢乖巧的上前叫了声:“爹。”
温行知很不想应,但还是应了。
“结束了?”
温欢点头。
温行知颔首:“那我们先出宫,你娘今日怕是要宿在宫中了。”
温欢依旧老实点头,心中还有几分感动和暖心。
有爹娘撑腰的感觉确实不错,温欢想起他还没送的生日礼物又有几分难过和自责。
要是今日在御花园他处理的更成熟些,今日或许就不用劳累娘了。
等出了皇宫上了马车,温欢才凑上去道歉:
“爹,对不起今日都是我做的不对,害得娘今日生辰还得为了我劳累,等明日娘回来了,我再过去给她道歉。”
温行知坐在马车上,垂眸的时候能看见温欢脸上的自责。
他却叹气了。
“做父母的为了孩子奔走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哪里有你说的这般的严重。”
到底是他们亏欠,孩子才觉得劳烦父母是件值得愧疚和自责的事情。
“在宫宴上同你说那些,只是告诉你那般做带来的后果,也是提醒你日后莫不要冲动。当时就算是去搬救兵让身边的人去叫你娘甚至是叫我,得到的结果都现在这般好。但是同你说那些不代表我们不愿意为了你的事情去想办法。”
甚至自家的孩子需要时,他们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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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某种程度来说,还是能让温行知和安乐公主隐秘的觉得开心。
毕竟他们从前不在的时候太多了。
厚重的手掌落在头顶的时候却轻飘飘的,温欢只能感触到缓慢加深的温度,是从前做小侯爷的十几年里面极少触碰的。
这跟宗遂帝带来的感觉很是不同。
宗遂帝有些小孩脾气,越是亲近的人越能感受到。
对方在外的时候是君王是掌权者,但是回到宫中,在温欢面前是连好吃的鸭肉都要跟他抢着吃鸭皮的人。
没错,他们两个都觉得鸭皮比鸭肉好吃,但是一只鸭肉可多,皮却不够,每次温欢都要跟宗遂帝抢着吃。
温欢人小手短,哪里是能跟成年人较量的?
他叫宗遂帝这个当舅舅的让着他点,但是对方还说他这个当小孩的应该尊老一点。
两个人谁都不让谁,宫里面可热闹。
温行知给他的感觉却不同。
会跟他说不应该那么做,但是却也心甘情愿的包容、愿意开解。
父亲的角色所欠缺的一部分被对方补充,温欢坐在马车里面,明明窗外很昏暗,眼睛却很亮。
他凑上前跟温行知商量:
“爹,以后你也这样摸摸宗非白吧。”
话题陡然跳转到这里,哪怕是一直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的温行知都没摸清楚话题转向的原因。
他慢慢的将手放下来,又傻乎乎的将手掌举到他的眼前仔细的看了一遍问道:
“有什么很稀奇的吗?”
温欢点头,描述着说道:“放在我的头上有种暖洋洋心中很安心的感觉。宗非白很少感受这样的感觉。”
温行知脸上的笑容慢慢的变淡,最后归于平静。
他想起来了宗遂帝的那些信中对宗非白的评价。
从前看着心思全在自己的孩子身上,并未过多的关注。
现在想来,却觉得那些文字那是写自己儿子的,莫名有些过分的理智。
温行知记得宗非白生母的事情,心中叹息。
倒也能理解宗非白。
温行知点点头,记住了先前温欢的拜托。
“等非白从翠岚国回来的时候,我定不会忘记的。”
温行知抬手做了个摸摸头的动作。
温欢笑弯了眼,抛开两个人的约定,他将温行知摸他头的事情写进了信中,一同寄给了远在翠岚的宗非白。
也不知道之前的信,宗非白收到几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