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芽跟着树,用厚厚的密不透风的树皮包裹住崽子们,老大大了能自己走,老二嫌热总是将头挤出来,只有老三小小的一个被裹在里面乖得很。
他们去旁的部落求药,树跟芽都拼了命的狩猎来换取兽皮跟兽肉为市集做准备。
后来芽一身的本事多少都有当年那份拼命的功劳。
他现在怀着笑,看着被自己养得很好的欢,心里面满是自豪。
“反正在我看来我家崽子啊最好看。”
夏日里面还是热的,温欢依旧穿着兽皮,虽然在阴凉地,但是汗珠依旧滴答滴答地从他额头、眼下、鼻尖不断地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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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段日子跟着部落里面其他地兽人一样整日上山下山忙的不可开交,但是人每回被晒得脸上脖颈身上的皮肤发红,红上几日就又是阳春雪似的一层。
现在也是这般,白嫩的皮肤里面透着红,光是被人看上几眼都要嘀咕着想,怎么就这么嫩,不是同样干着活儿吗?
他们些早就成家的亚兽人之间打着眉眼官司,有的亚兽人憋不住话,便直愣愣地问道:
“欢啊,你跟祭司大人的好事情要什么时候到啊?”
“是啊是啊,祭司大人可不好追,我之前还不看好你,但是没想到竟然是我看走了眼!”
几个亚兽人说得有鼻子有眼,温欢迷茫在他们的叽叽喳喳之下。
在这种情况下,他对上自己亚父有些心虚的眼神,可不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知道是芽说出去的,温欢反而是生不起来气了。
毕竟这个当亚父的,哪里是容易的。
之前原主想跟祭司结为伴侣这件事,或许明面上大家顾虑着族长的身上未曾多说。
但是私下指不定说成什么样子了。
芽当亚父的,怎么可能完全没听过那些话,只是当作不知道,当成没听过,也从来没在自己孩子面前说起来过。
现在在芽看来,或许真的觉得自己孩子跟祭司的关系近了,被大家问着聊着,有心或者无心就给说出去了。
温欢也想起来了他跟祭司最后一个交谈,之后耀似乎总是出现在他身边,想同他说些什么,温欢恹恹地扫上一眼,最后只跟对方说了一句话,耀便再没找他说话。
他当时说,“没想好答案,就不要来跟我讲话。”
祭司大人倒是听话地很,却也会钻孔子,不让他说话他就时不时的冒出来刷存在感。
有的时候是冒出来帮温欢搬东西,有的时候是给温欢送几个果子或者是偷摸给他的兽皮水壶里面灌水。
这些事情有的时候温欢是看见了他被他直接接过手上的东西,有的时候是温欢抱着水壶喝水发现里面满满当当地才发现的。
对此,温欢悄咪咪地骂了好几声胆小鬼。
现在对上其他亚兽人充满好奇的眼神,他一点都不心虚的开口道:
“我跟祭司大人,那也说不定,毕竟他话太少,平时不如其他的兽人只冷暖。”
这话说出来,面前的一众亚兽人都傻眼了。
它们尊重祭司是真的,想说温欢说得不对。
但是话到最后卡着喉咙也昧不下良心说不是。
祭司确实话少了些,有些冷淡,平日里面他们看着了都不是很好意思凑上前去说话。
怕是最八卦的亚兽人兽人们碰到祭司,都只能选择注视和目送。
现在又哪里能指责欢说的话。
芽更是眼珠子都瞪圆了,但是细细想,自家孩子之前那么喜欢耀,现在突然改口,莫不是两个人闹矛盾了?
心里面的猜测芽不出声,其他的亚兽人说着话要打圆场,偏偏这个时候齐又冒了出来。
该说他直接还是说他低情商呢,这个时候他大咧咧的问道:
“欢,你可别光说假话来败坏祭司大人的名声,祭司大人清冷但是做人做事都是靠谱妥帖,要是做了谁的伴侣,定然也是温柔的。”
温欢还能听不出齐的针对之意吗?
对方这明显是在说祭司大人根本不喜欢他,还说他在造谣。
温欢拉着正想要开口骂回去的红,笑眯眯的看着齐也不生气。
“是吗?不如你去问问耀,我这般说他,他自己承认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