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他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他还是抖着身体要说,“欢,我、我想跟你道歉…之前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对,我不应该没了解就乱说话。”
温欢的声音从他的头顶传出来,齐听见他问:“你保证之后都得在了解事情之后再说吗?”
齐好像听到了,又好像没有,只是不断的点头。
然后那道在梦里面跟他吵了无数次,不论齐怎么逃避都逃避不了的声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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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就原谅你了。”
齐猛地抬起头。
温欢跟没察觉出他的异样一样点头,离开的时候脚步犹豫,最后还是说:
“齐,其实我还是很佩服你的,之前白掉下去,你救人的时候一点犹豫都没有,我看着的时候觉得你很厉害。”
说完之前藏在心里面没说的话,温欢很快消失在齐的眼前。
树林前只剩下齐一个人他呆呆的站着好半天才哭了出来。
原来道歉这么简单,那他之前那些痛苦算什么呢?
算他自作自受?算他胆小??
齐越哭声音越大,越想越难受。
他这段时间做噩梦,好像不管怎样他都不能逃开那天下午。
而现在,这么简单他就过了以为会毁了他一辈子的难关。
齐甚至还没来得及将他背篓里面准备好的赔礼送出去。
他准备给欢送到山洞里面去。
再去找祭司大人道歉。
齐心里面轻松了大半,走路的步伐都变得快了好些。
再朝前面走的时候,林子外面光洒进来,到处都亮起来了。
红他们等到温欢过来的时候几个人男的默契地谁也没说话。
大家安静的朝更远处走去,谁也没提后方传出来压抑着的哭声是怎么回事。
温欢下午找时间就将这件事同耀说了。
现在的耀可不是之前那么小心翼翼的连凑近都是可怜的样子。
耀大大方方地将整个人的重量全部都压在温欢的身上,似乎根本就对自己的体重没什么认知。
温欢被压得声音都低了些,“他有过来找你吗?”
耀懒洋洋的,他觉得日子要是跟现在这样,每天都能这么平淡又幸福,他就是过上几百年他也不会累。
“说了,好几天之前就来找我说了。今天下午又来了。”
温欢哦了一声,费劲地转过头,但是还不行,他又拍了拍耀的肩膀示意对方站直。
高大的兽人这么直接压下来,连他脚底下都是成片的阴影。
一直等到耀站好了,他才做出要审讯的样子道: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给我如实招来,齐之前找你你怎么没跟我说?”
耀对随时要报备这件事还没过新鲜劲,他似乎真的很喜欢头顶有个人管着。
本来还不太情愿离开温欢的背部,现在一下站得笔直。
“我绝对服从您的管教。”
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话,怪模怪样的语气,温欢挑了挑眉心里面莫名想起来了某个开花软件的故事。
算了。
“快点说,少来这套。”
在耀的讲解之中,温欢很快明白了事情的起因经过。
在“得罪”了耀的第一天,齐的兽父就找上了门。
对方背着大块的肉还有兽皮,诚惶诚恐的来道歉。
事实上,温欢都没想到有这样性格的齐,家里兽父跟亚父的性格却跟他截然相反。
“齐的兽父人很老实胆小,从前有次我赶着去见受了伤的兽人,他正好来找我,我语气急了些他便以为得罪了我,下午就带着一堆赔礼来给我道歉。”
从那之后耀就是再急都没想过跟齐的兽父说点重话。
耀:“听说是从前的时候受过伤,被野兽吓到了,从那之后就变成这样了。”
祭司大人的听说,可信程度能够达到90%。
有这样的家庭,齐的要强好像成为了必要的。
想要保护住家里面的人,就得有人立起来。
齐就是家里面立起来的孩子。
“我不会收他兽父的东西,就让他将东西全部带回去了,再拜托对方转告给齐,不用再给我道歉了,给应该道歉的人道歉就行。”
“所以齐来找我道歉了。”温欢弄明白了事情的经过,沉默了会说道:
“我原谅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