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男女主真的是害人害己,大敌当前拎不清孰轻孰重。”木棠月气愤的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阿月在说什么孰轻孰重?”一道低沉的男声从门口传来。
木棠月立马放下了手中的游记上前,“陛下来了怎么不说一声?”
“朕想看看阿月在干什么,阿月刚在一个人在说什么?”
木棠月随即将刚才铁蛋说的那些编成了一个故事讲给了裴言川听。
“陛下,你觉得这小将军该不该救这对母子?”
“这小将军若是朕的好友,朕当然不希望他救,若是君臣,朕也不希望他救。”
“为什么?难道因为普通百姓的命便比不上将军的了吗?”
“非也。将军和百姓的命在朕眼里都是一样的,就连朕的命和他们的命也一样,并非要所谓的高贵一些。朕希望小将军不救小将军就不救了吗?小将军救他们,或许只是在追求他一生想要追求的东西。
这个东西在小将军心里可以是信仰,是荣耀,是家族,是使命。阿月,如果朕是小将军,朕,也会义无反顾救下他们。”
“陛下,你不怕死吗?”
身边的男人突然笑了一声,极为低沉,却也极为悦耳。
“总角之年,朕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总想着这么倒霉会不会有一天就突然死了,就这么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过了三年。
束发之年,朕看淡了许多,不再畏惧死亡。弱冠之年朕才明白生的终止就是一场死亡,而死的意义不过在于重生或永眠。”
木棠月此时心中有说不上来的酸涩,她伸手紧紧握住裴言川的手,“还好陛下遇见了臣妾,万佛寺的高僧都说臣妾是有福之人,陛下今后肯定也会越来越好的。”
“那就借阿月吉言了。”
此时殿内就剩他们二人,裴言川拿起木棠月放在一旁的游记,随便翻了翻,“阿月喜欢看这些?”
木棠月:比起游记,我还是更喜欢看带点颜色的....看来下次是的让人买点什么如意君传,怜香伴了。
裴言川身体一顿,随后就听见木棠月说,“臣妾是喜欢看游记,但更喜欢看陛下。”
裴言川抬眸注视着木棠月,木棠月如鼓点般的心跳声在耳边慢慢放大,她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的心跳在越跳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