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颂安点了点头:“我也不确定,但从年后到现在,能始终接触到我的饮食起居的,只有咱们院里的。”
海棠深深吸了口气,咬着牙,眼中带着果决:“若让我给找出来,定要好好折磨,不能让他死的那么容易!”
冷静下来,又问道:“这样害你,他能得到什么?”
程颂安知道不跟她说明白是不行了,但也不能说的太明白,她在崔元卿面前藏不住情绪。于是便道:“这得问我那好二妹。”
海棠一怔,不敢置信地问道:“二小姐?她若害你,那,那……”
程颂安及时捂上了她的嘴,悄声道:“别出声,此事只有我们两个人知晓。”
海棠脑中刹那间百转千回,一下子明白了所有的前因后果。
怪不得新婚之夜,自家小姐对二小姐的态度一夕转变,还传了消息回程府,嘱咐夫人盯紧二小姐的院子,之后又不顾老爷反对,要将程挽心远远嫁出京城。也难怪从十几岁就倾心崔元卿的她,一夜之间也对他冷淡了起来,之后她嫁入程府之后的一切反常行为也就说得通了。
原来是崔元卿和程挽心对不起她家小姐在先,这对狗男女!
海棠目眦欲裂,颇有在益州时跟着她“为非作歹”的旧时模样,她恶狠狠地道:“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她休想!”
默了会儿,程颂安问出了两个人都不愿去揣测的问题:“你觉得谁会为程挽心做事?”
海棠眉头紧锁,想了一会儿,道:“李妈妈她们两个都是夫人的陪房,一家子的命都在夫人手里呢,不会是他们。男仆要么去管着庄子,剩余的也进不得内宅,也不会是他们。”
两个人再次沉默了。
最后,还是程颂安道:“你同她们三个亲厚,我又何尝不是,咱们别猜测,不如让母亲带着程挽心来一趟,给她们一个接触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