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元卿一身的火气,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这么强忍着,抱她睡了一会儿。
约莫一个时辰,程颂安迷迷糊糊醒过来,正对上身下一双带着血丝、满含幽怨的眼睛,她有些赧然,讪讪地从他身上滑下来,企图滚到墙边去睡。
崔元卿忍耐了大半夜,一把将她抓了过来,按在身下:“程颂安,到我了。”
程颂安蚍蜉撼树般去推他,目光落在他脖子上,斑驳的让人脸红,不敢相信那是她咬出来的,羞惭地道:“不是已经…那样…过了?”
崔元卿没好气地回道:“那是你,我还没有。”
程颂安不满地推他:“重。”
崔元卿被她的娇气磨得没有脾气,温声哄道:“我跪着。”
口中哄着,动作却不容拒绝。
程颂安红着脸看着半跪在床上的男人,忽然想起周氏的话来,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于是伸手把他的枕头抽过来,放在腰下。
崔元卿目中几乎喷出火来,嘶哑地问道:“程颂安,你到底哪里学来的?”
程颂安不答,脚尖从他的背部慢慢往下划了一下。
崔元卿身体一僵,已无暇再问什么。
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
程颂安有种感觉,崔元卿这一夜最开始是想极尽温柔的,但似乎克制不住自己,总是越发孟浪,还一遍遍让她唤他“玄贞”和“夫君”。
为了让他放过她,也为了逼他尽快“交待”出来,程颂安哑着嗓子,泪眼朦胧地一遍遍呢喃——“玄贞”。
快到天光时,灶上热了一遍又一遍的水才终于派上用场。
程颂安沐浴完,脱力地躺在床的里侧,一只手无意识地抚在自己的小腹处,不知今生的子女缘分是否还像前世那样浅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