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崔元卿的脸色更加难看,不相信般问道,“你要让她进崔府?”
程颂安拉上海棠和踏雪往山下走去,头也不回地道:“是,进崔府不比在这里更安全么?”
崔元卿气急败坏快走了两步,喝退海棠和踏雪,李文宾带人抬着的轿椅也被勒令停在一旁。
程颂安气道:“你做什么?难道让我自己走下去?”
崔元卿眼神如刀看向海棠几人,几个人虽有些怕,但没得程颂安号令,都各自装作看不见的样子,目光往四下里转了转。
见无人动弹,崔元卿冷冷哼了一声,兀自带着气,不甘地拧眉朝程颂安道:“我背你。”
程颂安半眯着眼睛皱眉望了一眼,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不是在生气么?还要背她?但不知怎的,居然有些心动,山路上坐轿椅又硬又颠簸,不如人背着。
可她既决定了跟他空有其名,让他背着就有些尴尬。
一旁的踏雪眼珠一转,挤眉弄眼地朝海棠、李文宾眨眨眼,示意他们跟着自己走另一条小道,而后也不管程颂安怎么叫,几个人头也不回地下了山。
崔元卿嘴角向下微微一动,逼近了程颂安,顺手将她提到一块巨石之上,背对着她轻轻拍了下自己肩膀:“上来。”
程颂安无法,爬上了他的背,双手搂着他的脖子。
崔元卿见她乖觉,说话也便没那么冲:“你对她说的那些,是心里话?”
程颂安稳稳趴在他背上,忽然想到那日祖母寿宴后,她吃了酒,他背着她慢慢回筠香馆,那个孩子,也许就是那晚有的。
念及此,心中还是难免一痛,冷声道:“当然是心里话。”
崔元卿闻言,托着她停了下来,赌气在她小腿处拧了一下:“让程挽心进府?还要替他养孩子?那你说说,她用什么身份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