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执由我安排,崔文心那丫头你不管了?”崔元卿提示道,“她现下被她娘禁止出门,要为她再相看婚事。”
程颂安一听崔文心的事,便有些坐不住,但转念一想,又不满地问道:“那不更是你一句话的事?四奶奶敢不听你的?”
崔元卿捏着她的双颊,不让她再说话:“我若爱随意插手别人婚事,何至于你我和离?更何况,表面看来,苏执前途未卜,而四姐觉得我失了圣心,未必能护得住苏执,她不愿女儿嫁过去受苦,做的并没有错。”
程颂安被他捏着嘴,说话的时候便有些口齿不清,嘟嘟囔囔道:“你不插手,恶人就要我来做?”
“你不管也罢。”崔元卿放开了手,转身望向窗外,幽幽道,“文心那丫头对你的维护也尽够了。那日从狱里出来,她若不是为了你爬上马车骂程挽心,原也不会被她娘关在房里。”
程颂安一听,霍得站起来,指着崔元卿骂道:“混蛋!你纵容程挽心暗地里为难文心?文心哪里是她的对手?”
崔元卿眉眼悠然:“不是不管么?不过,我并没有纵容。”
程颂安不信,瞪着眼生气。
“是我先发难责了她,目无长辈,没有家教。”崔元卿淡淡道。
程颂安顿时明白了他的目的,程挽心再会扮柔弱,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她焉肯被一个小丫头骂?当面哭,背后不定有什么阴招。而崔元卿先出声,既管教了崔文心,又维护了她的面子,她心中欢喜,自然不会再去为难崔文心。
母亲说的没错,崔元卿就是有一堆的弯弯绕绕,一点也不爽利。
“帮不帮他们,我自有考量,上巳节这样的日子,我当然不能同你一起过,若给人看到了,日后还会有谁上门提亲?”程颂安阴阳怪气道。
崔元卿眸子半眯,阴沉地问道:“谁敢上门提亲?”
程颂安满不在乎的回道:“那可多了,这还要多亏崔大人当日抬着聘礼在京城转了一圈,为我撑了颜面,便是贪图你这些聘礼而想求娶我的人,就有不少呢。”
崔元卿冷笑道:“陆家和明家呢?对了,你可知陆轻山最近在忙什么?”
“陆家在给他议亲,他可是应接不暇。”
程颂安微微有些讶异,原来陆轻山临去之前,想说的是这个事。讶异过后,便是松了口气,他若真的肯答应定了婚事,日后必不会再来找她,她也不必觉得无法面对陆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