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己呢？自己又是哪种人？

不同于小黄和坂木，杨鸣既不的纯黑，也不是纯白，而是一种极致的灰，一种善恶交织的“混沌”。

他时而善良，可以为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付出；时而残忍，对付敌人可以不择手段；时而理智，可以为了一个布局运筹帷幄；时而冲动，会为某些事而去冒险。这种复杂的性格是否就无法掌控常磐之力？

“也许，这才是大多数普通人的性格，人性永远都是复杂多变，善恶交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心，但也有自己的恻隐之心，都会有精明的时候，但也会热血上头，这就是人类，这就是人性，。”

杨鸣的心中升起了一丝明悟，怪不得能得到常磐之力的人这么少，按照这个标准，这个世界上也没几个人称得上是“纯粹”啊？

“难道就这么放弃了？”杨鸣有些不甘心，他握紧拳头，打算再尝试一次。

“也许我的理解一开始就有问题，人本来就是一种立体，复杂的生物，又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杂质呢？”

“也许这两者之间就不是完全对立的关系，”杨鸣自语，“就好比自私与爱，看上去是完全相反的概念，实则相互依存。”

“爱是无私的，哪怕是最卑微的人也会为了自己的所爱而拼上一切；但爱又是自私的，一个人可以爱他的父母，爱人，子女，但不太可能去爱一个陌生人，更不会去爱自己的仇人，敌人。”

“反过来，一个自私的人所追求的往往是自我的愉悦，但当他自私的行为会伤害到自己所爱的一切时，他的自私还会有意义么？”

“所以一些人爱到深处也会做出自私的举动，而另一些自私的人也会因为爱而变得无私。”杨鸣的心中升起一丝明悟。

“那么，我到现在为止都没能领悟常磐之力，也许并不是因为我不纯粹，而是因为我在潜意识里自我怀疑，自我否定，所以才会认为自己不是一个纯粹的人？”

“重要的不是手段，而是内心，如果我坚持自己的原则和道义一路向前，那么又有谁能说我不是一个纯粹的求道者？”

想到这里，杨鸣又自嘲地摇了摇头：“真正的求道者又怎么会在乎他人的看法？我的纯度还是太低了。”

“那么我的道路又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