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的几个孩子都吃了瓜落,韦瑾心里的火已经是越烧越旺,这个死丫头,在她眼皮子底下快二十年,竟然装的一点痕迹都没看出来,不过好在现在圣旨已下,死丫头马上就要走了,否则就她那几个不中用的孩子,如何能斗得过死丫头!宋家这点子家产不得迟早落进死丫头的手中!
“大丫头好歹是家里的长女,需得有长女风范,对待弟妹要友爱和顺,你这性子在家里还好,要是去了大金可是要吃大亏的。”韦瑾面不改色的说道。
“母妃是怕我连累了王府?”琼嬅也很淡定,既然人家不打算撕破脸她也不会恼了,“这母妃大可放心,待我离了宋家,今生我都不会再回来,对大金的人我只会说我是大梁郡主,绝不提东阳王府的名头,母妃看可好?”
“岂有此理!宋家让你很丢脸吗?离了汴京你也还是我宋思儒的女儿!”宋思儒气急败坏的吼道。
琼嬅看向自己的父亲,全天下的人当中,除了外祖,真心把她放在心上的也就只有他了。
“父王莫气,我这不是担心母妃和弟妹们嫌我丢人吗?若是父王不嫌弃女儿,女儿自然是愿意有爹疼的。”琼嬅平静的说道,心平气和的如同换了个人。
果然宋思儒愣了一下,是啊,哪个孩子不渴望父亲的疼爱呢?想想这么多年来,琼嬅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长成了,虽说吃穿用度上绝对没有亏着她,但他竟然对自己的女儿一无所知,当从别人口中得知她骑马射猎吟诗作对样样精通的时候,也没有选择相信她,可见自己一直以来以为对她的溺爱,其实都是他自己认为的,从内心里看,他从来没有真正的心疼过她。
见宋思儒面露愧色,韦瑾忙接过话去:“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做母亲的肯定都是盼着儿女好,母妃是怕你到了大金受委屈。”
琼嬅看着这个笑面虎,心里知道她现在还不想撕破脸的原因,当下面无表情的回道:“母妃尽管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母妃现在应该担心的是三妹妹,虽说与易家已有婚约,但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的,大庭广众之下追着外男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宋琼娅气的简直要疯了,今日猎场上的风头全被死丫头抢走了不说,小公爷的眼珠子追着她就没挪开过,她竟还得了便宜卖乖说自己不守规矩!
“谁拉拉扯扯了?谁追着外男了?你别在这给我泼脏水!”
见宋琼娅又被琼嬅激怒了,韦瑾忙又拉了她一下,又看了看宋思儒的脸色,慢慢的说道:“这娅儿与小公爷已有婚约,就是单独说上几句话也没什么的,小公爷于咱们家来说也算不得外男了,你是说吧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