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易景行和关翊除了尴尬更多的是不可思议,要说寿王在大梁的地位那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赵怡虽自幼养成了骄纵跋扈的性子但给个侍妾之位的确太低了,而方才话里话外以及从元腾对她的态度可见,她在大金是一点地位都没有。
元腾自不会和元朗对着干,当即略有不情愿的朝易景行说道:“家门不幸,让贵使见笑了。”
到底是谁家门不幸?这赵怡说到底是大梁皇室的人,易景行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便呆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赵怡却似乎是疯了一般,元朗明摆着给台阶了却还是不肯下,这几年来她的心魔已经快把她给折磨疯了,她又冷眼看向元朗:“你又是什么好人吗?是你害了我的一生,你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赵怡和元朗的这一段琼嬅只知道有这么回事却不知道内情,见今日赵怡逢人必咬也是来了兴趣,听说赵怡当初是做了什么不光彩的事才在元腾府中做了个侍妾,到底是什么事呢?
元朗不悦的皱起眉头,这个女人是真的疯了吧?难怪元腾从来不带她出来,就这样的带出来做什么?丢人现眼吗?
“你可知诬陷皇太子,罪当如何吗?”元朗冷声质问,毫不留情。
赵怡却是笑了起来,两步便走到了元朗面前:“如何?你还敢杀了我不成?别说你了,就是你们的可汗陛下来了,也不敢杀我!”
赵怡说的是实话,大金当真没人敢杀她,两国相交不杀来使更何况是来和亲的大梁贵女了,她就拿准了没人会怎么样她所以才趁今日这个机会借酒装疯,尤其是易景行和关翊都在场,定是无人敢动她,只是她忘了,易景行他们迟早会走的,而虽生为梁人但她已经是元腾的人了,于情于理元腾都有管教约束她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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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朗看着面前的赵怡,妆容已毁头发散乱,方才被元腾打的巴掌印还清晰可见,他一直觉得她是个可怜人,今日才发现,可怜之人真的必有可恨之处。
“我元朗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也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你咎由自取不知所谓怪不得任何人,我也告诉你一句,我是不敢杀你,但落在我手里,我也保证让你好过不了。”
元朗的话冷若冰霜毫无温度,像刀一样一刀一刀扎进了赵怡的心里,别说赵怡了,就是琼嬅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元朗,她不禁有些害怕,金人残暴,她今日算是见识了。
赵怡愣在原地,元朗说到做到的性格她是知道的,只是她高看自己了以为元朗最多像以前那样不理她,却忽略了如今的元朗已不是一个单纯的皇子,而是大金未来的帝王,岂容一个女子在他面前指摘叫嚣?
“贵使怎么看?”元朗转身看向易景行。
此时那歌姬等闲杂人等已经退下了,大殿之上鸦雀无声,易景行这才从对面走上前,停在了赵怡的身边。
“太子殿下恕罪,今日郡主多吃了几杯酒,又怕是见到大梁使团勾起了思乡之情这才失仪,还请太子殿下宽恕于她。”
易景行态度十分谦卑诚恳,想他从来都是个识时务之人,见风使舵是他一贯的作风,元朗便也稍稍消了些气。
“照理说,她是皇长兄内院女眷,应由皇长兄教导约束,但她身份特殊,是远道而来的和亲贵女,相比其他人,我们皇室自会对她格外照顾,只是可惜,她并不领情。”
见元朗语气有所缓和易景行忙顺着他的话说道:“殿下说得对,郡主的确有些脾气,有时难免会有所冲撞,我朝寿王爷也常说,郡主是让他给宠坏的,此次临行之前,寿王爷还特地交代,叫我探望一下郡主是否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