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儿怀孕之后,江御林整日到她那地方歇息。
沈湘欢借着“吃醋”的名义,也不出明春院了。
她暗中吩咐了江家被她笼络过来的管事们,月钱照发,但不用做事,就说她不给钱了,家里开销不了账目了。
削减江家人的吃食,药膳,糕点瓜果还有衣衫首饰,就连花那些都不送了,又开始把那些名贵的摆件都收起来。
刘氏一看她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气得来明春院骂,“你这是做什么?怎么把家里的用度还有名贵摆件都给克扣了?”
沈湘欢倒是没有那么趾高气昂,做出委屈的样子,“夫君如今又有了孩子,眼里怎么还会有我这个妻子,往后我的日子只怕不好过,我膝下无儿无女的,还是给自己留些钱财以做傍身罢。”
刘氏看不过她的样子,又不得不服气这位祖宗,“她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你到底在闹些什么,快把银钱和摆件给放回去!”
这两日王府上的人可是要上门了,别叫人看了江家的笑话,觉得江家穷酸。
沈湘欢也不跟刘氏对吵,免得多费口舌,她就不讲道理了,径直哭诉起来,用帕子捂着脸,放声大哭。
旁边的刘氏和姜流筝纷纷傻了眼,这说到底还算是沈湘欢善妒,她却先嚎哭上了,囔得人头疼,瞧她哭得多可怜。
梨花带雨,声泪俱下。
若非知道内情的人,恐怕还以为是家里的人苛责她呢?
这这这.....
刘氏第一次遇上这样的情况,家里一团乱得她头疼,她本是前来斥责沈湘欢的,到后面不得不哄她,安慰她,叫她别哭了。
沈湘欢就像是水做的一样,哭起来没完没了。
软话说不听,刘氏索性就训斥她,叉着腰嚷嚷骂她没有一点身为主母的风范。
谁知道沈湘欢还是哭,那泪水就跟不要钱一般,扑簌扑簌往下掉,围上来的下人议论纷纷,看起来她就像是欺辱人的恶婆婆,刘氏场子找不回来,索性就带着人走了。
姜流筝留下来跟沈湘欢说了几句话,可她不管说了什么,沈湘欢还是一直低声嗷嗷哭。
她柴米油盐不进,姜流筝也不想再接着说了,索性就由着沈湘欢在这里哭,带着小丫鬟走了。
人都走得差不多,沈湘欢才收起眼泪,让宝珠含珠去给她拧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