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以前是用名号来接近我,就是为了方便行骗,后来才从巴蜀逃到京城来的……”
“名号?什么名字?我帮你一起留意一下。”李心文又问道。
“叫……青莲居士!”
公孙月信口胡诌了一个名号之后,又嚎啕大哭:“我、我就是被他的才华和这个仙气十足的名号给蒙蔽了,以为他是个超凡脱俗的大才子,一时春心萌动,就……”
李心文连忙柔声安慰,又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无妨,姐姐和你一起记住这个负心汉了。等姐姐正想回去退了军籍,卸任职位,到时候来大周陪你,若你还没有成功,就和你一起报仇雪恨!”
公孙月生怕自己不能圆谎,只得硬着头皮答应,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因为自己拖累大楚和李家。
李心文一路回到鸿胪寺,站在自己房门前,抬头望月,满心不解。
“两年前,他就能散尽家财救济流民,一度导致自己生意失败。这样的人,竟然有这么下作么……人,真的有如此矛盾复杂么?”
第二天一大早,公羊敬、独孤辰带领一众世家子弟来到鸿胪寺,拜访邢风。
寒暄之后,公羊敬试探性地问道:“邢公子可知道近期我国取消盐引之事?”
邢风心领神会,点头道:“如此大事,举世皆知,我怎能充耳不闻。不过,我最近也想见识见识贵国兰陵侯所谓的‘沧海月明’,有什么事,咱们事后再谈,如何?”
公羊敬一愣,与独孤辰对视一眼,见他点头,也只好点头。
二人离开鸿胪寺,同乘一辆马车,窃窃私语。
“这邢风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再拖着咱们?”公羊敬终于怒了。
梁萧正准备向他的家族酒业发起冲击,邢风居然还想去看看沧海月明。
独孤辰略加思索,道:“自然是待价而沽,若梁萧的酒业也如白糖这般发展迅速,到时候咱们与大楚商谈,就需要让出更多的利益。这邢风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