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烈看着梁萧把酒言欢,却只字不提两家之事,终于坐不住,起身继续敬酒。
“兰陵侯,我们拓跋氏诚心诚意,希望能冰释前嫌!”
“拓跋大人……”
不等梁萧说完,拓跋烈连忙摆手,一副惶恐模样。
“如今老夫已是白身,兰陵侯真是折煞老夫了,若不嫌弃,你只叫一声世伯便是……”
梁萧毫不犹豫,微笑着叫了一声“世伯”。
拓跋烈欣喜道:“那老夫便厚颜叫你一声贤侄了!”
“诶,拓跋世伯和杨世伯在国内德高望重,高居尚书之位,你们能看得起我这个晚辈,我应该感到荣幸才是。”
梁萧一脸诚恳,起身给拓跋烈和司马陵分别倒了一杯。
拓跋烈看在眼里,眉头舒展开来。
杨陵、诸葛成、司马陵只是会心一笑,没有点破。
杨陵作为世祖挑选的工部尚书,和诸葛晖也是多年老朋友,是坚定拥护天子的忠臣,叫梁萧一声贤侄没什么问题。
至于拓跋烈……居然好意思对梁萧自称世伯?
不过,拓跋烈如此殷勤备至,倒是正中梁萧的下怀。
拓跋烈见梁萧如此客气,也暗暗松了口气,准备好的说辞一股脑脱口而出。
“贤侄,当年老夫等人与令尊他们只是理念不合,但不管怎样,令尊壮烈殉国令人动容,我等当年没能奏请先皇追谥,老夫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
言语间,拓跋烈潸然泪下,俨然愧悔万分。
梁萧叹道:“世伯若是早些与我坦诚相待,当初我也该为令郎美言几句……”
想起自己的次子拓跋杰,拓跋烈眉头一颤,强忍心头的恨意,苦笑道:“我儿大逆不道,合该问斩,此事与贤侄无关,不必自责!我家得以不受牵连,想必贤侄也出力不少……”
杨陵等人忍着没有笑出声。
和梁萧无关?谁的部下擒获了拓跋俊?
梁萧一脸遗憾,又道:“至于生意场的事,那是各凭本事,其实也怨不得人。想当年我刚来京城还是个愣头青,还要屡败屡战呢。”
拓跋烈正要开口,却不料梁萧话锋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