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特昂首道:“老夫年逾花甲,身子骨弱,比不得你年轻人,晚到几天有何不可?”
诸葛瑜眉头紧锁,打量着公羊特。
这么蹩脚的理由,是怎么想出来的?
他可是年逾古稀了,这公羊特看起来比他精神多了,显然没少养生。
梁萧笑道:“那你应该好好颐养天年,不必操劳政事了。即日起,幽州别驾由诸葛瑜担任。”
诸葛瑜立即起身,一脸郑重道:“多谢太守抬爱,老夫当仁不让。”
诸葛瑜的一句“当仁不让”,让公羊特一愣,问道:“那老夫呢?回京城任职?”
梁萧道:“任你从心。”
“任我从心?”公羊特脸色一沉,“你是什么意思?”
梁萧一脸淡定。
“本太守执掌幽州军政与人事任免,赐你告老还乡,稍后自当拟写公文呈交陛下,你养老去吧。”
“老夫可是公羊氏的人,曾任几州别驾,你怎可如此独断专行!”公羊特声色俱厉,似有不甘。
梁萧只是起身,道:“散会了,公羊先生若有什么意见,以后可以提前呈递书信,通知主簿。”
公羊特气得吹胡子瞪眼,看着梁萧离去的背影。
他有些担心自己也步儿子公羊雷的后尘,被梁萧一剑砍了,无处说理。
但呈递书信,通知主簿,那不是等同于当地的读书人白身?
梁萧的意图再明显不过。
幽州官场,已经没有他公羊特的立足之地。
“梁萧,你欺人太甚!!”
公羊特带着满腔怒火回到燕州的公羊氏府邸,直奔密室。
公羊敬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解情况之后,冷笑不已。
“叔叔会受此大辱,也在侄儿意料之中。这大周是没有希望了,咱们应该早些里应外合,反了他!”
“如何反他?”公羊特咬牙道。
公羊敬解释道:“北胡今年南下,南方又有天日教,东边海域也有东瀛,只要同年发难,大周必败无疑。侄儿这就启程,为北胡效力,叔叔便宜行事。”
公羊特点头道:“叔先回京弹劾梁萧,若昏君执意包庇他,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