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翊珩不理会她,顾自抓着松果的手臂往前走。
黎语颜急急追上去:“殿下,麻烦说出缘由!”
她追得急,某人走得更快。
瞎子走得那么快!黎语颜心头腹诽不已。
这么一追,竟然追到了太子寝宫。
进了寝宫外屋,到了里屋门口,黎语颜这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劲,连忙止步。
夜翊珩蓦地出声:“怎么,不敢进来?”
“呵,有何不敢?”
话落,她便一步跨了进去。
夜翊珩唇角微勾,稍微激将她就进来了,呵,此女心机不过尔尔。
黎语颜刚进到里屋,正欲再说什么,却不想,夜翊珩掌风一挥,门就关上了……
直接把松果与妙竹挡在了门外。
“小姐!”妙竹急道。
黎语颜冲着门外道:“我没事,你在外头候着便是。”
旋即传来松果的声音:“妙竹姑娘,要不要喝茶?”
“喝茶?我没心情喝茶。”
“那吃点糕点?”
“也没心情!”妙竹焦急地在门外团团转着。
松果摇了摇头,还是端来茶水与糕点,放在边桌上。
里屋。
夜翊珩摘下眼纱,拿起敷眼药包按在眼前,嗓音清冽:“孤曾说,国子监都是男子,不准去!”
黎语颜走到他跟前,仰头望着他。
眼前的男子,风光霁月,萧萧肃肃,清冷禁欲。
他这双眼,在瞧不见时,瞳仁比以往浅淡些。他能瞧见时,瞳仁黑色深邃,今日所见却是深琥珀色。
怪不得他不管眼能否视物,在外头时均戴着眼纱。
想来是怕人发现端倪。
“臣女也说过,女子能做男子之事,女子并不比男子弱!”
夜翊珩轻笑:“不弱?”
黎语颜微微拧眉:“弱不弱,殿下待臣女去了国子监便知一二。”
你不给机会,我如何证明?
夜翊珩轻笑一声,不言语,拿着药包敷了另一只眼。